小兵在后的?” 这便是高官,这便是权臣。 唐慎上辈子是个工科生,但这并意味着他还能治理水灾。他对洪灾的了解仅限于每年夏天的新闻播报,如何治理水灾大抵也不过那几句话,堵不如疏,建立良好的排水系统。可这些东西对古代太难,所幸古代人口不多,只要离开常年发大水的地方,受灾情况说不定还不如后世。 七月,唐慎带人前往既州,直到九月才回来。 他回来时,王溱看了他许久,心疼地将他拥入怀中:“瘦了,也黑了。” 唐慎笑了起来,他推开对方,道:“你可知我在既州见着了谁?” “谁?” “先生。” 王溱露出惊讶的神情。 唐慎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看到王子丰惊愕的模样。如今他心满意足,如实道来:“先生在南方游历一载,看遍山川大河。因年岁已高,虽说还有许多未曾踏足过的地方,却也无法一一去了,只能动身回昌州。恰好他来到既州附近,听闻我在既州,便来既州与我见了一面,先生的身旁还跟着温书和抚琴两位童子。” 王溱不动声色地将人再拥进怀里:“抚琴?难道我不是抚琴么?” 唐慎:“你抚琴,可有温书好听?” 傅渭的两个贴身童子,温书童子善于抚琴,抚琴童子善于读书,这是众人皆知的趣事。 王溱失笑道:“小师弟是想听我弹奏一曲?”说着,王溱拉着他便来到书房,“要听什么曲子?《凤求凰》,还是《长相思》?” 唐慎哈哈笑道:“整日就知道下棋抚琴,你可能说点有趣的!” 王溱露出失意的表情,他长叹息道:“果然,你是觉着我无趣了。是了,我自幼读书,只学了琴棋书画,不曾像你,见过那般多有趣的事物。我听闻你曾经卖过一种果子汁,酸甜爽口,而我自然是连想都想不到的。” 唐慎大惊:“你从哪儿听说的?” 王溱朝他眨眼,并不说话。 唐慎哪能放过他,威逼利诱,连美人计都使上了,最终王溱被他弄得不行,一把将他的脸庞按进胸口,低声道:“别闹,天还未黑,你当真想白日宣淫?” 唐慎立刻放乖:“那你告诉我,到底从哪儿知道的。” 王溱心叹自己这辈子都被怀中的这个人吃定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他道:“自你的家仆姚三那儿听来的。” 唐慎睁大眼睛。 等等,王子丰和姚三怎么扯上关系的?! 唐慎还没反应过来,王溱便用嘴唇贴上他的脖颈,一边轻吻,一边可怜地说道:“听他说时,我只感到自己这一生何其乏味,何其无聊。你瞧我,不懂浣衣扫陛阶,不会洗手作羹汤,我王子丰活了三十余年,如今回首,竟是个碌碌无为的一生!” 唐慎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王子丰碌碌无为,这话说出去被人骂一脸都没毛病。 王溱接着道:“所以你看,莫要说看遍群山,尝遍百草,我连个果子汁都不知是什么。” 唐慎这下明白了:“所以,你是想喝果子汁?” 王溱惊讶地睁大眼,他惊喜道:“景则,你要为我做果子汁?” “……等等,我没说过这话。” “我可真是太欢喜了!” 唐慎:“……” 果子汁这东西其实并没多好喝,古代这生产条件,再加上唐慎一知半解的酿造果醋的方法,当初在唐家村卖得好,是因为村里人没喝过好东西。王溱自小锦衣玉食,什么样的珍酿没品尝过,但他尝了一口果子汁后,感叹道:“甘甜爽口,回味无穷,一饮而下却有齿颊留香之美。” 唐慎感到诧异,他喝了一口:“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王溱在他额头上亲吻道:“因为是你做的,为我做的。” 此次回京后,唐慎十天有八天留宿在尚书府,两人是浓情厚意,蜜里调油。王子丰多会哄人啊,唐慎被他迷得七晕八素,某次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我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才能得了王子丰的青睐? 就差觉得自己配不上王子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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