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收拾收拾,送你回去。” 她于是又把饭桌收拾干净。 回去的路上谭稷明不断打哈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项林珠别扭,没话找话:“你很累吗?” “昨儿谈事情一宿没睡。” 说着,又打了哈欠。 她正想着又该说些什么好,却见汽车不受控制的往绿化带冲去,下一刻,车头伴随她的惊叫狠狠撞向隔离带。安全气囊弹出来时,项林珠还是懵的,再看驾驶座的谭稷明,竟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吓坏了,他不是死了吧。 又看见鲜血顺着他半露的面颊流下来。 天啦,他死了。 …… 救护车赶来后,项林珠是跟随担架走上车的,她只膝盖擦伤点儿皮,没什么大碍。 谭稷明可没她那么轻松,昏迷中被罩上呼吸机,救生警报响了一路,到达医院更是为他人仰马翻。 项林珠跟在后面,看着不省人事的谭稷明,忽然想起谭社会的脸,她觉得她完蛋了。 ☆、5 隔天下午,谭稷明在窗明几净的病房中清醒过来。屋里簇拥着四五个人,有躺沙发的,有贴衣柜站着的,还有挨床沿坐着的,见他醒来都停止动作,转头瞧着他。 “我去,终于醒了!”坐床沿上的人猛拍了他的腿,“不带这么玩的,吓死哥儿几个。” 另一人调笑:“你说你困了不跟家睡觉,出来显摆什么,天远地远整一疲劳驾驶,还罚款两百扣 六分,好玩么?” 是的,昨晚的车祸谭稷明并无大碍,他只是疲劳驾驶撞了绿化带,顺带把自己的腿撞骨折了,然 后疲惫至极的身体借机睡了一觉。 沙发上的人拿着苹果蹦起来:“我跟你们讲,他开车出去才不是为了办事情。昨天晚上我打他手机,听手机的是个女的,是她跟我讲他出车祸在医院,我才通知你们的!” 先前那人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这是用生命在泡姑娘呢?” 谭稷明拽了枕头枕在腰后:“人呢?” “听电话的小姐吗?我们赶到这里时她已经走了。” 他掀了被子准备下床,才看见腿上绑了石膏,就这么又躺了回去。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跟我这儿耗着。” 一人说:“别介,您好容易出回车祸,我爸才准我出趟北京,可不能就这么回去。” 另一人笑:“是啊,这会儿还有人在飞机上正往这儿赶呢,要不咱借机组团来个观光一日游得了。” 第三人说:“观光旅游找我就对了啦!” …… 直到天黑,谭稷明这病房就没断过人声,来的人一会儿走了,走了之后又来人。傍晚最后一波探访者是白杨和张祈雨。 他们到的前一刻,谭稷明正打电话:“行啊你,把我扔这儿自己跑了。” 项林珠正奋笔疾书,捂着电话猫腰从教室出去。 压低了嗓音解释:“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你睡觉时我帮你接了电话,你朋友说立马去看你我才走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要不是因为送你,我也不至于躺这儿。” 她自知有愧,这才说:“我这就过去。” 转念又想到谭社会,项林珠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去医院总比他出了大事要给谭社会一个交代来得好。 就在项林珠赶去医院的途中,病房又来一位客人,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找谭稷明办事 的符钱。 符钱一进门就溜须他:“这好好的怎么就出事儿了呢,您贵人事多也得劳逸结合啊,什么要紧也不如身体要紧啊。” 谭稷明瞧他一眼:“消息够灵通啊。” 他嘿嘿一笑,摸了一把后脑勺:“您是大人物,有点儿风吹草动大伙儿谁不知道。” 因着白杨和张祈雨在,符钱没敢问求他办事儿的事儿,寒暄着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项林珠到时,将门扣得轻巧脆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