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在一起。”她看她一眼,极认真,“也不可能在一起。” 刘晓娟瘪了瘪嘴,越发觉得她矫情。 隔天中午,白杨攒局在翔鹭吃饭。谭稷明到时人已经齐了,都跟那儿坐着等他。 “点菜了么?” “没呢,这不等你么。” 白杨说着把菜单给他。 他点了几样常规菜,又额外要了白米饭和炒青菜。 白杨笑:“丫就一兔子,光吃草不吃肉。” “你他妈闭嘴,吃个饭跑这大老远,路上堵了爷半小时。” “半小时算什么。”白杨说,“前儿在北京送一朋友飞上海,人都下机了我还搁三环上堵着,一点儿脾气没有。你可好,跑这儿躲交通躲雾霾,挺自在啊。那天见着你妈,老太太说你快仨月不着家了,怎么着,打算跟这儿定居了?” “什么仨月不着家,人老了说话没谱儿,你别跟着掺和。” 白杨后仰着脖子靠着高背椅,似笑非笑盯着他。 “我这次是受你妈托付,带着任务来的。她老人家跟我打听你交了什么女朋友,我说你没交啊,天南海北忙业务呢,人说你肯定交了,还在你车里发现一裙子。我就想问问,谁啊这是?裙子都落车里了,跟我们却一点儿风声不走漏,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关你屁事。” 他松散靠着座椅,闲闲的说。 “别介,我得完成任务啊,不能就这么回去,你跟大伙儿说说怎么了?” 张祈雨开口:“傻啊你,这不明摆着么,不就是那女学生么。” “你才傻帽儿,老太太跟北京发现的证据,跟这儿有什么关系。” 张祈雨惊奇:“哥你套路太深了,北京一个这儿一个,真够忙的。” 他也不解释那车本来在这儿用着,后来袁伟给开回去了。 程书颖也出声:“北京我不知道,但这儿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回回吃饭都带着?诶,对了,她今儿怎么没来?” “就你们这德行,准给人吓着了,人不敢来了。” 程书颖又把话题扯回去:“就算有关系也不是那种关系。” 张祈雨接话:“这我知道,他俩是远房亲戚,说近了就是兄妹关系。” 白杨知她损谭稷明呢,笑得快直不起腰来。 程书颖却很惊讶:“谁告你的?” “女学生亲口说的。”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够了啊。”谭稷明面带笑意,“见天儿拿我开涮,要吃快吃,吃完滚蛋!往后谁也甭来了,再来爷可不伺候。” “唷,真当自己本地人呢。”白杨笑着说,“您给个准话儿,和女学生到底什么关系?” 他用餐巾揩着手,眉眼带笑,轻描淡写开口:“远房亲戚。” 一桌人顿时笑得不可开交。 张祈雨敲桌子强调:“我说什么来着?真是亲戚,你们得信!” 这般欲盖弥彰好手段,大家不用点破都心知肚明,一个个乐得跟弥勒佛似的。除程书颖一脸淡 漠,以她对谭稷明的多年了解,他肯这般配合大家玩笑,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心情极好,二是害羞不愿承认。 他今天心情很一般,谈不上好坏,那么只能是第二种情况,可若真是第二种情况,这事情已远超乎她想象。 再说另一边,项林珠去食堂吃了口饭,本来和邓蕊蕊约好去图书馆写报告,但她临时爽约不去 了,她便独自回了宿舍睡午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她捞起来接听,眉头还微微皱着,心想这人有完没完,连睡个午觉都不清净。 “阿珠!” 心中咯噔一响,她移动屏幕看了看,原是吉纲。 吉纲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们导师给了新课题,研究能源和污染的矛盾依存,我想从海洋科入手,你不是学海洋生物学 嘛,想向你了解一些学术上的专业知识。” 这是项林珠软肋,前面已说过,学习和工作对她来说是仅次于呼吸般重要的精神依托。她没理由 不答应,于是和吉纲约在绿晶酒店附近的小饭馆。 可她没想到,一起吃饭的足有七八个人。 其中一戴眼镜的女生盯着她调侃吉纲:“这么漂亮也不说早点带给我们见见。” 挨着那女孩儿的男生说:“是啊,没想到你小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