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凭着一张文凭,你们就能在一起吗,她可是你爸资助的贫困生,叫你爸知道了指不定会怎样,你这么费尽心思笼络她有什么意义?” 谭稷明的脸霎时又黑了三分:“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动不动把我爸抬出面儿,以为我受你威胁?你要想告他尽管告,反正背地里使绊子是你的德性,我怕你不成。” 微风刮过阳台,程书颖□□的胳膊因为凉风刺激,起了一层鸡皮。她也不觉着冷,就那么站着,半天没说话。 谭稷明又开口:“你这意思我也看出来了,今儿算我白来,但这账我记下了,找个机会再问你 要。” 说完便抬脚走了。 程书颖道:“急什么,我也没说不帮忙。” 他脸色依旧不怎么好,返回客厅和吴灿珍虚打了招呼便直径走出去。 吴灿珍还叫住他:“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礼貌尚在,却头也不回。 从程家出去后,他这才回了趟自己家。何晓穗以为人刚回来,激动得张罗给人做饭倒茶。 何晓穗问他:“这次回来住几天?” 他答:“下午就走。” “……唉,成天这么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再过几年吧,就两三年,两三年后我就结婚,结了婚立马给您整一大孙子。” 他想着,读完研究生也就两三年功夫,再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 何晓穗喜形于色:“怎么突然计划这么明确,有对象了?” 他不耐:“您甭管。” 何晓穗也不敢多管,伺候人吃了饭喝了茶,又给人切了水果拿点心。 喝茶时,谭稷明没来由多瞧了几眼盘中的碗糕。 问:“这东西甜不甜?” 他家保姆知他讲究爱干净,正拿抹布擦桌子的水渍。 答:“上午抽空儿做的,我也没来得及尝,不过我放了不少白糖和葡萄干,应该很甜的吧。” 他很赞许:“给我装起来,我要带走。” 保姆很惊讶,他不是向来不爱吃甜吗,但也不敢多管,只问:“全部吗?” “全部。” 于是,那天下午,飞回项林珠身边的谭稷明手中莫名多了一手提袋。 项林珠那会儿刚打扫完家,正把他的裤头往衣架上晾,听他在客厅里一声声宝贝儿叫着,便探了头应他。 “怎么了?”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走过去炫耀。 项林珠一看那袋子,脸色不太好:“你又给我买衣服了?” “不是。”他说着开了袋子,拿出糕点,“这是我从北京带来的,特甜,还热乎着,你尝尝。” 她笑:“大老远的,带这个干什么。” “这儿没有,有钱也买不上,我舍不得吃都给你留着。” 她又笑:“明明是你不爱吃甜,怎么变成舍不得吃了。” 他凑过脸去亲她:“你假装一下感动会死是不是?” 她藏在他怀里咯咯低笑,脸也红了一半儿,像粉嫩恰好的花儿。 ☆、41 程家西面有间房, 碧纱橱脚下铺了张古色荷韵地毯, 角落的博古柜摆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