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小,有些事情得长个心眼。前几天他来家里找你,没谈几句就翻脸,动不动就摆脸色给你看,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分别。年纪渐长,这方面却没什么长进,都是你和那些附庸他的朋友惯出来的,何老师也惯他,我从年轻就说她,让她别那么惯着,她不听……” 程书颖打断:“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别总是让着他、由着他,不然就吃一辈子闷亏。” 她很无奈,就这么让着由着人还不待见呢,说什么一辈子,她老人家倒想得远。 程书颖不知道有没有女孩儿和她一样,见天儿围着人转,像欠了人一大恩情似的。谭稷明为项林珠做的这些,她明明厌恶又嫉妒,却看不得他生气走人,立即想办法把事儿给人圆回来,早把先前下定决心拆散二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不仅把事圆了,还给人打电话报备:“那事儿我给你办了,丫欠我一情记着啊。” 那会儿谭稷明正吃项林珠给他做的西红柿面,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回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爷是给你指了一明路,教你回头是岸,造化你呢。没问你要回报,你丫好意思跟我这儿提恩情。” 他嘴里包着食物,谈吐囫囵不清,听起来却一字不落。 程书颖面对这样的谭稷明没有一点儿办法,整颗心都被他又痞又正经的口气俘虏,只暗暗叹了口气道:“回头请我吃饭。” 挂了电话,谭稷明朝沙发上看书的项林珠勾了勾手:“宝贝儿,过来!” 项林珠抬头:“又怎么了,汤在锅里,你就不能自己盛吗。” 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很听话地朝他走过去。 “谁跟你说汤的事儿。”他挑了一筷子黄瓜丝儿嚼着,“研究生那事儿我给你搞定了啊,这书你先念着,我也不是不明主的人,事事都要限制你。但你得答应我,一毕业就跟我回北京。” 她将端了汤出来,顿了顿,把碗放在他面前。 “毕了业我想工作。” “行。”他随口应着,“去了北京,想干什么我给你安排。” 她踟蹰:“北京是内陆,关于海洋生物的研究机构都在沿海……” 谭稷明一边喝汤一边抬了眼瞧她:“这意思是不跟我走,得留在这儿?” 他语气平静,项林珠有些怕,怕下一秒他又发脾气,于是就那么站着,没出声。 “也不是不行。”他放下汤碗,“我在哪儿都无所谓,你要喜欢这儿,我们就跟这儿待着,但是毕了业你就得和我领证生孩子,知道么?” 她面上一红:“谁要跟你生孩子……” 谭稷明瞧着她,脸上憋了笑,撂了擦过嘴的纸巾站起来。 “害什么臊,能生孩子的事儿咱又不是没干过。” 他堂而皇之说出来,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自然。 项林珠面上的红又深邃几分:“你……太不要脸了。” 他脸上的笑容随即完全展开:“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和自己老婆干能生孩子的事儿有什么不要脸 的?” 边说边往她面前凑,她往一边躲。 他去逮:“在一起这么久你还当谈的柏拉图式恋爱呢,看来是我不够用力……” 逮住了,不管不顾往她脸上亲。 她还躲,没躲开,嫌弃道:“一股西红柿味儿,脏死了。” 他闻言,更不要脸地亲了过去。 这几天,项林珠没指望程书颖能和曹立德解释那些事儿,她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