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伸手将那棍子拨开。 “什么年代了,别拿这招吓唬人。就我一人也罢了,你整这么大动静,屋里屋外,楼上楼下,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瞧了个准儿。弄死我就几秒钟的事儿,你是出了口恶气,可这枪子儿加上一人命,判不了你死刑也是个无期,不划算。” 那人闻言竟笑了,走去和他并肩而坐。 “符钱确实没撒谎,你还真是个有胆量的。” 这些人竟和符钱有关系,谭稷明凛了凛眉,掏出支烟递给那人。 “符钱得罪你了?” “做生意而已,没有得罪不得罪,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他大手一挥,有人递来一张白纸黑字的书面协议。 “这是他按过手印的合同,月息百分之三十,这都快半年了,欠我三百来万却一分不还。我找不见他人啊,但他把公司抵押了,我只能找来公司了。” 谭稷明看了看他递来的一系列有关公司的复印件。 “月利率超了银行十倍,你这不合法。” “高利贷讲什么法,要讲法我就找法院去了,找你有什么用。” 他随口又问:“他借钱干什么去了?” “在我这借钱还能干什么,不是溜冰就是赌钱,他不是你兄弟嘛,他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他脑中闪现前段日子符钱弱不禁风的样子,蓦地恍然大悟。 接着合上文件交给那人。 “谁按的手印谁负责,你找我没用。” 那人急了:“你不认账?” 语毕,几人又开始摩拳擦掌。 谭稷明说:“不是我不认账,这合同不是我签的,钱也不是我借的,凭什么给你钱。” 那人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砸了啊。” “砸。”他说,“砸了咱就法庭见,我正好一块儿把你俩都告了。你放高利贷是一罪,掏枪子儿恐吓人是第二罪,你带上人跟这儿祸祸半天了,我一个员工都不敢进来,第三罪就告你个妨碍生产经营吧。至于符钱,甭说他欠你债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找着他了,我还想请你和我通个气儿,他一声不吭以公司的名义借高利贷,我正好告他个诈骗。” 那人冲着钱来,咋呼人倒很在行,真轮到动手时却不敢轻举妄动。 谭稷明知这些人的门道,接着给他台阶下:“这事儿你再缓缓,合同上的还款期不还没到么,不如趁这时间抓紧找人,人找着了想怎么办不都由你说了算。”说着,他又递给那人支烟,“不打不相识,我谭稷明不是不通人情的主儿,今儿大家就算认识了,往后有什么困难还请兄弟行个方便,当然,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能来找我,喊打喊杀这事儿我办不了,但找个小关系办些小事还勉强行得通。” 那人接了烟,猛抽了几口,顺着台阶下去:“我要不是看在你也是个爽快人的份上,这事情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是。”谭稷明道,“您就干这行的怕过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中午我请大家吃饭,就当压压惊。” 话再说到这份上,那人也不能再嚣张了,和和气气应着,叫弟兄们都撤了,中午还真和他一起吃了饭。 谭稷明请他们吃饭倒不是为了笼络谁,哪都有这类地痞无赖,他虽然不怕事但也不至于去惹事。这帮人专门打压好欺负的老实人,和他们对着干并不可取,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人来了就哄哄,哄走了该干嘛干嘛,保个太平过清净日子罢了。 这一来二去耽误不老少功夫,等送走这帮瘟神已近下午四点。 而那时候,本该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待着的项林珠,却登上了科考船,且那船已航海远离岸边一个来钟头。 这事儿是这样的。 早晨她从谭稷明的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宿舍就被通知去开会。去了会场才知道,原先计划的新船因为故障来不了了,等修好再运营至少耗费三个月时间,可学校的项目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