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走远,赵国民和王飞雀跃地围过来, 她只看见他们张嘴说着什么, 却半晌都听不实在二人说了什么。 后来听清育苗俩字儿后才道了句:“育苗的项目资金大概已经到位了,你们都有份。” 二人顿时更加高兴。 赵国民提议:“晚上吃火锅吧,我请客。” 王飞附议。 项林珠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先走了。” 她一个人去楼下走着,没有目的,也不嫌热。 谭社会这么做的目的搁谁谁也能明白,他可真是心狠手辣, 捏人命脉,只出一招就让项林珠奄奄一息。 付出再多,没有署名的科研和论文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废纸, 那是别人的成果,全部给她都没有半毛钱价值。他们这专业就业范围太窄, 本就以搞科研为主,若是整个研究生学涯没有一星半点儿成果, 只凭毕业证根本进不了专业机构。 她思索半晌,掏出手机打给谭社会,可电话里一直都是忙音转接, 霎时心中沉甸甸似揣了团乌云,不上不下压得人喘不匀气。 那天恰逢周三,谭稷明飞车赶来看她。 他到时约莫四五点的光景,项林珠已沿着广场路过操场,跟小湖边遛了大半天。 他把车停在路边,朝她按了声喇叭,她这才在斜阳下眯了眯眼睛,朝他走过去。 一上车谭稷明就皱眉。 “咱虽然皮肤白,但也不是这么个晒法,前阵儿搁海上回来已经黑了一大圈,你还嫌不够呢,非要弄成非洲小妞还怎么着?” 她抬起两只胳膊瞧了瞧:“没有那么黑吧。”又说,“黑点儿也不错,健康。” “什么健康,没病没痛就是健康,今儿起给爷养回来啊,再往黑了晒爷可不要你了。” 她垂着手臂没说话。 他腾出一只手捏她下巴:“怎么,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她躲开他的手:“你怎么老在开车时乱动。” “谁叫你不理我。” “……” 下车时二人手牵手进去小饭馆吃饭,可等菜上齐了,却谁也不先动筷子。 谭稷明因为公司的事儿闹心,没什么胃口,夹了菜放项林珠碗里。 “怎么不吃?” “不太饿。” “少吃点儿。” 她也问:“你怎么不吃?” “我也不太饿。”他后靠着椅子,淡淡道,“符钱还没找着,公司一堆烂摊子。” 她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菜,劝他:“那也得吃饭啊,少吃点吧。” 他应着她,象征性地少吃了点儿,就那么陪她坐着。 草草吃过饭后,二人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 月明星稀,路灯照着绿树红花,越显环境优雅宁静。 谭稷明捏着她的手指在手心里搓了搓。 “今儿怎么没精打采的,有心事?” 她顿了顿,在路灯下停住脚,抬眼看着他:“你爸出手了,他掌控我们实验室的项目资金,明确要求这几年所有项目都不能有我的名字。” 谭稷明愣了愣,随即露了个不在乎的笑:“这是什么路数,你别中招啊。” “导师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她说,“就在今天下午。” 他随即收了笑容,皱了皱眉,捏着她的手说:“这事儿先缓缓,等处理完公司的事儿我再找他谈。”又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