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出了这种事,去看看……也好。” 转身便去走到角落,打电话。 沈襄叹口气。 不多时,林正强回来,脸上笑容勉强,道:“我已经打听到了,大伟家现在已经没人住了,那里现在被强制冻结,马上要进入拍卖环节了,我托个关系,还是可以进去看看的。至于大伟在的医院,五点钟关门,我们去早点,也能赶得上……” 沈襄看他:“那我们先去房子看看吧。” 她随后又补充道:“你这个心房子没什么问题,依山傍水,是个养人活财的宝地,人住在这里,也能心情愉悦,对健康有益。你这次的眼光不错。” 林正强眼神终于亮了:“别的风水师也有这么说的,让我放心。可我就是信沈小姐的话,今天得了沈小姐这番话,这房子我才是真放心了。” 沈襄笑笑。 两人上车,司机开车。 一路上,车厢里都很静。林正强望着窗外,神色莫测,无意识摩挲着手腕上一个檀香紫手链,指腹大小的珠子被打磨得光滑发亮,冷冷的光,料子却甚是普通,按照林正强的地位,戴这个有些寒碜了。 沈襄隐约猜得这是林正强的爱物。到门口,林正强怔怔盯着那门,一言不发,静静等待有人替他们开门,放他们进去。待门开了,他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后,才踏入门内。 沈襄跟着他。 房子不太大,东西都被搬空,十分空廖。进门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墙,明丽堂皇,挂着一个正红色中国结,正中却是一个龙飞凤舞‘财’字,原本放电视处,却是一片凄凉的空。左转是卧室,都铺着厚厚白布,右转是书房,也已空了。 林正强走过,像第一次来这里一般,缓缓看着,似哭似笑。 沈襄掐几个诀,算出房子风水几点,一径走向房子的角落处。果然,在几个墙脚,各有几个香炉,有的被踢翻,灰洒了一地,有的上插满燃尽的香。 唯有最角落里一个,血红香剩下短短一截。 沈襄把东西都拿到客厅,摊在地上。 又去客厅中央,一块地砖下面,找出一个黑漆漆、沉甸甸小木盒,打开,里面睡着一拳头大小,蓝紫色、刺绣图案诡异的香囊。 沈襄掏开,仔细看,尽是已经发黑的符纸。 “林先生,喏,这就是你那位朋友风水阵留下的痕迹。五个镇魂香炉,还有这么多符纸,你那位朋友,也真是下了一番本钱的。” 林正强脸白了白。 他嘴唇微微颤抖半晌,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盯着那堆东西,紧紧攥着那串佛珠。 忽然,极静极静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知道了。” 他呆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襄继续检查整个屋子,目光落在客厅一角上。那里,蹲着两尊差不多至人膝盖高的雕像,脸上涂着红黑两色颜料,容色模糊,身披长袍,红黑两色,中央有一个黑红两色八卦。 沈襄怔住,眯起眼,审视那雕像。 居然又是它! 怎么会又是它? 自从上次莫名发现和那尊雕像面容相似后,沈襄一直心里存着疑影。后来,闫青死前那番话,让她怎么都捉摸不透,却隐隐不想知道真相…… 说来也奇怪。 也不知道那天同教背后人到底有多大能量,反正,她后来得知,那天因为她报警被抓进去的一众人,不到一小时,全被放出来了。 理由是:证据不足。 沈襄去了解后续时,偶然听过一耳朵。 有小民警出门时八卦说,“那天抓回来的人都不简单,抓回来之后,有人只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局长就立刻毕恭毕敬来道歉,还鞠躬将人送走了。” “也不知道是都是什么背景……真是厉害。” “不能说,不能说啊,这种事,咱们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 沈襄头一次对天同教产生莫大兴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上次去过的根据点已经空了,除了闫青,她不认得第二个天同教的人…… 闫青还被她弄死了。 身边几乎没人知道有这个存在。 去网上查这个网站,出来都是一片乱码。 若不是沈襄亲眼见过他们祭祀,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天同教根本不存在…… 没想到…… 在这里见到第二尊雕像。 她看着那尊小些的雕像,颜料已干涸,厚厚糊在脸上,给人及其疏离而冰冷地触觉,并不像一个慈悲佛像,倒像地府里,冷然无情、杀伐果断的阎王。 一想到,这厚厚颜料后藏着她的脸, 沈襄无端打个寒战。 她冷冷盯着那雕像,问林正强:“你知道你朋友平时在供奉着东西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