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众人都吓呆了。 “天天天天天啦——” 唯恐惊醒了那‘鬼’一般,众人声音都哑了下来,“怎怎怎怎么办,要要要要告诉长官吗?他他他他他该怎么办——” “怎怎么告诉他?” “不不不知道啊——” …… “你们几个,小声嘀咕什么呢?”冷酷的长官抬起头,终于从失去的闫家特赐的符咒的悲伤中走了出来,站起身,瞥见几人的交头接耳,喝道。 “长长长长官,看你的后后后后后面——”一人颤抖道。 “你的后面,后面有有有东西,你还是自己自己看看吧……” “我的后面有什么——” 长官颇不在意道,“看你们几个吓得。我进来这么久了,不也没什么事。你们谁给我把光照好了啊。不然有你们好看的……咦,不过我背上为什么这么重,直都直不起来,怎么会这么重,好像背了个秤砣一样,我的腰哎哟……” 众人吓得不能说话。 长官试着直起身子,却几次未能成功。 他扭头看看,似乎瞥见了什么,忽然惊恐地而缓慢睁大了眼,他伸出手,指尖不停颤抖,指着面前的东西:“这这这这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张人脸。 不。 不应该是人脸。 一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脸正对着他,那是一张黏湿的脸,长长的海藻一般的头发,眼睛巨大而凸出,偌大的灰色眼珠,皮肤呈现蓝灰色,滴滴答答有着粘液,嘴唇鲜红,还在咧开嘴冲他笑:“嘻嘻嘻嘻嘻——” “啊啊啊啊啊——” 外面的几人也被吓得尖叫。 “啊啊啊啊啊——” 忽然,房间里面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仿佛有人说话说了一半,被人强行掐断一样,众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那尖叫声像是被人从喉咙里生生掐断一般,生生悬在半空中,再没有了后来。 “怎么了——” “长官……发什么什么事了?” “长官他他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 众人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人知道。 这一声后,世界仿佛彻底安静了。安静到不正常的安静,连窗外一贯的鸟叫声,隔壁房间里的主人的鼾声,甚至除了他们意外任何人的呼吸声,走动声都听不见…… 声音好像被抽离了。 他们置身一片真空。 “咚咚咚——”一个人推了一把旁边的人,“……你心跳的那么快做什么,弄得我也好慌啊——小小小点声行不行啊——” “你心跳的也不慢啊……话说这突然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原来那些声音呢?我怎么记得原来没有这么安静的……” “这静的不正常,好诡异——” …… 咔咔—— 沉默的寂静里,忽然出现一声轻响。 众人吓得一抖。 整个屋子的灯忽然都闪了闪,陷入漆黑,继而是不断的闪着。黑亮与光明交替,屋子里是一片护岸的光,众人脸上交替着昏暗光线。 “灯灯灯灯,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灯怎么会不亮了——” “我记得,今天没有停电的啊——” “要坏也不会一个屋子里的所有灯都跟着一起坏了吧,这这这这也太太太太恐怖了——” “妈妈呀,我要回去——” 一阵阴冷而潮湿的风不知从哪里吹过来,风里夹杂着水汽一般,冰冷得仿佛在冻过的雪地里放了一夜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手,在你温热的脸上拂过。 昏暗而忽闪灯光里,窗帘被吹起老高。 窗外一轮明月死白死白,仿佛做雕塑的那种冰冷的石灰,没有温度,一般用来做墓碑,出现在半夜的冰冷的风里。 “好冷啊——” 众人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这风,刺骨——” “阴阴阴风——” “啊啊啊啊啊,谁在摸我的腿,这么冰的手……”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