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在气管里,英年早逝。 看来这对母子是把东厂薅秃了,现在改为薅锦衣卫,企图吃垮锦衣卫。 沐朝夕埋头吃饭,再听下去恐怕要被这对极品母子气死了。 牛二下午还有功课,他吃的很快,停了筷子喝茶,叫了店小二,“这道松鼠桂鱼再做一盘子,放在食盒里,我要带走。” 又对白术说道:“我的舍友很喜欢这种酸甜口的菜,可惜国子监饭堂不如酒楼的精致,我给他带回去吃。” 白术很为儿子高兴,“你都有新朋友了,看来你干爹安排你上学是对的。他叫什名字?那里人?多大了?” 牛二说道:“他叫奢奇,十七岁,比我大两岁,是云南来的,家里是云南某族的土官,因朝廷对云南土官们有恩典,各大土司可以派继承人来京城国子监学习,以示教化,就住在我隔壁,我们一见如故,关系很好,他虽是土官后代,但是学识很好,有时候我功课完不成,他还会帮我捉刀,撰写诗文,以应付夫子。” 听说是云南来的,沐朝夕立刻竖起了耳朵,“姓奢?是彝族人吧,我怎么没听说彝族土司有叫奢奇的继承人?” 大明在云贵地区的治理是典型的一国两制,官员分土官和流官。 土官就是当地各族的土司头人,是世袭制,父死子继,有时候是媳妇或者妻子代为执政,无论男女,朝廷都会给予册封。 譬如云南大理的纳西族土司木府,就是典型的土官。 流官是大明朝廷派到云贵地区的官员,都是科举出身,且任期有限,由朝廷考核政绩,所以叫做流官。 无论古今,对偏远地区文化落后的地方都有照顾政策,若真的只比拼考试和才学,这些地方出来的学子恐怕会全军覆灭,后果是差距越来越大。 所以,国子监作为大明最高学府,朝廷经常会以国子监监生名额做为奖励和恩典,给予土官。 牛二见不得有人质疑他的舍友,遂说道:“你是谁呀,就你懂?” 若不是觉得自己很可能打不过铁塔般的牛二,沐朝夕真想揍这个臭小子一顿。 沐朝夕决定好好显摆自己的学识,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二,说道:“我来自黔国公府沐家,沐家世代镇云贵地区,各族头人土司的族谱、家族传承我可以倒背如流,彝族土官奢香夫人和明德夫人修建了九龙驿站,打通了通往内陆的路,是云贵重要的土官之一,但是我从未听说有奢奇这个人。” 沐家从洪武开国时就镇守云南了,也真是巧,目前京城没有谁比沐朝夕更懂云贵地区的土官家族。 沐朝夕出身世家,虽早就逐出家门了,但烂船还有三斤钉呢,他底蕴尚存。 牛二不服,“沐佥事来京城好几年了吧,彝族土司家族争权,情况有变,沐佥事远在京城,岂能都知晓?何况国子监收监生,各种程序齐全,连学监都认可我舍友的身份,你凭什么信口雌黄,怀疑我的好朋友?” 沐朝夕没吃饱,被牛二给气饱了,他放下筷子,“你是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牛二:“你是我那门子的长辈?” 我都跟你干娘……想起未遂的初夜,沐朝夕如鲠在喉。 幸好这时候店小二提着做好的松鼠鱼来了,“客官,趁热吃,凉了就没有那个味了。” 牛二接过食盒,“我下午还有课,今天不和你吵了,你要是再质疑我的好朋友,就问我拳头答应不答应。” 牛二挥着拳头向沐朝夕示威。 沐朝夕一激之下,说道:“你下次再这样对我无礼,就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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