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的白术, 他半年前还在西安门看大门呢, 根本没有接触过正德朝的大佬级别的人物。 沐朝夕说道:“什么翻不翻旧账, 皇上的心思, 我怎么知道,揣摩圣意是要杀头的。” 张永见沐朝夕不冷不热不接话的样子, 有些着急, 说道:“以前的事情沐佥事清楚。等白司药回来,我再和她细说。” 张永觉得这对夫妻和当年白术与麦厂花一样, 都是政治联姻。嘉靖帝利用白术试探南京官场和西南地头蛇沐家的态度。 这对夫妻的真实关系, 应该妇唱夫随, 白术占主导地位。 白术披着风雪回来了, 沐朝夕递过一个手炉, 把小炉子里温着的红豆桂花汤圆倒出来,把张永的话转述一遍,“……他要见你。” 白术捂着手炉, “巧了,谷大用的说辞和张永差不多,还说张永当年给宁王和张太后牵线搭桥。” 白术吹着红豆汤上面的热气,对着匣子抬了抬下巴, “这是谷大用提供的证据, 我草草看过一遍, 字迹和私印都是真的——当然,不排除作假的可能。谷大用当年执掌西厂的时候, 手下能人异士无数,模仿字迹、刻一个印章不成问题。” 沐朝夕犯了愁,“他们到底谁真谁假?” 李逵和李鬼,齐天大圣和六耳猕猴傻傻分不清楚。 案子不等人,看样子,今晚要熬通宵了,白术喝了一碗红豆沙桂花汤圆甜汤,勉强提了提精神,说道:“是骡子是马都上来遛一遛,我去会会张永。” 白术一进门,张永就说道:“刚才谷大用在白司药面前告我的状了吧?” 白术不置可否,笑了笑。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张永愤愤道:“我就是知道他一定恶人先告状,他能有什么择床之癖,全是借口。秦淮河的青楼楚馆,他那家没睡过?他择床?他连人都不择,还择什么床!” 沐朝夕:哟,谷大用这老太监还挺会玩。 白术给张永倒了一杯参茶,故意诈他,“您老消消气,到了这个时候,自保要紧,自是先咬为敬。在朝中当差,谁没点见不得光的事情,谷大用执掌过西厂,谁的把柄他没有?只要不是要命的罪名,我就当没看见,我这次来,又不是为了当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的。” 张永问:“白司药是为了何事来南京?” 白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有人做贼心虚要杀我,动手的那人肯定知道我的目的。” 张永说道:“臣不密则失身,这个我懂。我怀疑谷大用动的手,我甚至怀疑前年先帝暴亡,也和谷大用有关!” 哟,这个劲爆了。 白术问:“此话怎讲?” 张永说道:“实不相瞒。当年宁王曾经给我送了不少钱财,因先帝一直没有子嗣,又一副不打算生孩子的样子,不仅仅是宁王,现在的四大藩王也都送给我钱财,希望我在先帝和张太后面前为他们的子孙美言几句,想着过继子嗣……” 张永晓得东厂、尤其是西厂的厉害,不敢私下受贿,留下把柄,于是偷偷把此事汇报给正德帝。 他真心希望正德帝至少留一个后代,将来继承皇位,张永毕竟是正德帝的老伴,将来太子登基,张永就不会提心吊胆的退休了,至少能够有个不错的晚年。 所以张永这么做,也是变相催生的意思——你看,你坚持不孕不育,就有人惦记老朱家的皇位。与其让别人当皇帝,不如自己生一个呗。 但是正德帝听到张永的小报告后,不仅不生气,而且饶有兴致的说道:“真是太好玩了,将来必定是一场好戏,老伴啊,以后不管是谁送给你钱财,你统统收下——收到之后,我八你二,大家有钱一起赚嘛。这种没有本钱的买卖,不要放过。” “什么?”张永简直不敢相信。皇上,我有一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德帝自觉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