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庙一回。 上次见温颜还是两年前,那时温颜才高一,脸上稚气很浓,小孩一样。 如今再见面,大姑娘了,长得自然是美的,但更多是舒服,没有攻击性,让人不自觉想亲近。 以陆非为首,一群人立马把留学归来人士晾到一边,围着温颜嘘寒问暖,零食饮料都堆到她面前,饿狼一样。 这帮人就爱瞎闹,都没恶意,韩江坐一旁,开了瓶啤酒边喝边四处瞧。 没一会,陆非凑过来,手里的啤酒瓶儿跟他碰一下,“怎么着韩少爷,回国可还习惯?” 韩江依旧惜字如金,“还行。” 陆非穿着花里胡哨骚气满满却价格昂贵到离谱的定制小西服,胳膊一抬,搭到桌子上,“我可听我爸说了,小山楼又在搞什么融资,摊子越来越大,你想好了么,坚持学你的法语,还是回家帮你爸?” 韩江没答。 韩家祖上几代经商,到了他爷爷这辈,处理掉其他产业专做连锁酒店,如今小山楼开遍全国,光本市就有五六家。 韩江的老爸韩雪凇年轻时是个非常随性的人,跟妻子施静两人整天诗情画意风花雪月,家里有多少存款心里都没数,整个一不食人间烟火,对经商毫无兴趣。 韩老太爷身体不好,韩雪凇被迫接手酒店产业后竟也经营的有模有样,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不喜欢经商,早些年他就曾放话,五十岁就退休,把小山楼交给儿子,自己带着老婆周游世界,享受人生。 韩雪凇二十二岁就结婚生子,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当壮年,长相同样英俊不凡,跟韩江站一起跟哥俩似的,他五十岁时,韩江二十七八,正是立业的好年华。 但韩江高考那年,能上清北不去,跑去c大学法语,说以后要当翻译。 韩雪凇倒也不急,反正还早,他还有很多时间跟他磨。 陆非见韩江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追问,呵呵笑两下,转了话题,“人家申请回国手续怎么也要两三个月,你这从头到尾一月不到,加急办的吧,你急个什么劲儿?”陆非坏笑,“是不是在那头玩儿脱了,搞出人命,急着回国躲清静?” 韩江不爱跟他瞎扯,踹一脚,“闭嘴,管好你自己吧。” 陆非在别人那大爷一样,整天颐指气使得意得很,在韩江面前还真没脾气,他摆摆手,“得,我不招你。” 饭局行至一半,已经有人喝高了,捧着麦克风不撒手,好多人聚在显示屏那头点歌,餐桌这边冷冷清清。 韩江家的妹子自然备受宠爱,温颜盘子里堆的满满,她吃不下,坐在韩江旁边小口喝饮料。 桌上有烟,韩江摸了一支出来。 温颜手边有打火机,她拿起来,顺手摁了下,凑到他嘴边。 韩江眯着眼睛,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脑袋往她那头偏了偏,就着她的火点燃。 两人都不觉有什么,很自然的举动,但陆非看在眼里,总觉得莫名和谐。 韩江很少吸烟。 只有非常放松或非常烦躁时才吸几支。 韩江隔着烟雾看了温颜一会,“想喝酒么。” 温颜眨眨眼:“我可以吗?” 韩江给她倒了半杯rio,“彩色小酒,度数低,跟饮料似的,喝几口没事。” 温颜很高兴,施静从不让她碰这些,说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持清醒。 但今天有韩江在,似乎没什么危险系数。 她两口就喝光,舔舔嘴唇,还想要。 韩江不给了,“过过瘾得了。” 这局结束,有人提议打台球,这是他们每回的必备项目。 时间还早,韩江低声问她:“想去吗,还是回家?” 温颜今天有点放纵,玩野了,“想去。” 韩江点头,拎着她书包走在前面。 这家台球厅他们经常过来,老地方,老位置,很快开了几个台子,温颜说是来玩,其实她只负责看,顺便帮大家看东西。 韩江打桌球姿势非常漂亮,很专业,她目光一直围着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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