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砰砰”直跳。 过了一会,大门细微的抖动了下,随即慢慢地打开,接着从里面走出一身形挺拔的身影。 郑章泽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愕然的指着他,“……竟然是你?” “不然郑公子以为会是谁?”芩少璟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道。 “对啊,我早该想到的。当年也只有你对杨姑娘的案子深究不放,一直想要为她伸冤。我本以为你只是看不过去罢了……其实当年传闻与杨姑娘关系亲近的男子就是你吧,我竟然这才想到,”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闭起双眼,道,“我已经听你的话到了这里,当年是我害了杨姑娘,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剐随你,我郑某绝无怨言。” 芩少璟冷声道:“你自然该死,这是你欠她的。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们几个该死的人,她本可以好好过日子……我们早已说好了,待我回来便会向她家提亲。可没想到当我回去的时候,她却已经……”说着神色痛苦的皱起眉,恨恨的盯着他,“是你们毁了这一切,害死了她!” 他愧悔的低下头,“对不住……” 芩少璟冷冷一笑,“你以为道歉了就能挽回这一切了吗!……像你们这样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来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命!” “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一命还一命,”郑章泽合上眼,“芩仵作,你动手吧。” 芩少璟将一把匕首扔在他脚下,淡淡的道:“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你就在我面前自我了断吧,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他盯着刀子上的寒光半晌,弯腰捡了起来,苦笑,自言自语的道:“也好,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我再也不用每时每刻都在懊悔中痛苦的活着,也不再欠杨姑娘了。”握着刀子的手微微颤抖,缓缓地举起来,刀子在阳光下发出炫目刺眼的光芒。一旁的芩少璟冷眼看着他,无动于衷。 郑章泽将刀子放在脖子边,流下泪,“爹娘,原谅孩儿不孝!”闭上眼,一用力。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何处掷来一颗小石子,啪的一声正好打在刀子上,力道之大,刀子一下子掉了下去。郑章泽惊得猛地睁开眼。 “谁!”芩少璟环视石子投来的方向,惊呼出声,立马谨慎起来。 屋檐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世间自有王法,哪到你滥用私刑?” 芩少璟正想质问,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密密集集的脚步声,急促响亮,接着大门被“砰砰”的敲击,还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大门轰然倒塌,十几个穿着捕快服提着刀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许捕快,“芩仵作,我们都是官府的人,快快束手就擒吧!” 二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切,郑章泽愕然,“许捕快,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许捕快避而不答,板着脸缓缓地看向芩少璟:“芩仵作,与我回衙门吧。” 芩少璟垂下眼皮,嘴角微微弯了下,袖下的手紧握了下,随即松开。这才坦然的对上他的视线,“好。”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喊了声,“符大人来了!”他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视线穿过重重人群,陷入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中,浑身一震,顿时僵在了原地。 ** 敞亮的公堂上。 陈大人穿着官服肃然坐在公案之上,下面站着两排目不斜视高大严肃的衙役,穿着青衣红褂子,手上皆执着水火棍。 公堂上跪着二人,分别是芩少璟和郑章泽。 一旁立着两位腰间别着绣春刀威风凛凛的捕快,神色严肃的看着犯人,他们便是杨小白与许捕快。 衙门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皆指着他们议论纷纷。偶有几个冲着符墨的姑娘奇怪的小声道:“哎,符大人在怎么不在呢?我可是冲着符大人才来看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