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玉心里也想不通,便是在前世也没听过如此疑难杂症。正想向徐老捕快问个详情,却不料他复又躺回了床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见他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三人也不好再打扰,只好带着心里的疑问出去关上门了。 与徐大娘客套几句后,三人便告辞了。出了门,杜润骐拱手与他们二人分道扬镳了,道是要回去翻翻古籍或者派人打听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的法子。 “我没事。我也相信杜神医一定能想到办法的,那就静候佳音吧。”她回他一笑。 ~~ 这一等,便是两日。 两日后的午时,宁如玉与符墨正在衙门的账房里做事。黄梨方木书柜顶层摆着许多陈年的帐本,因平时用不着,也无人打理,便一直束之高阁。 于是宁如玉想着趁今日空闲重新收拾一下,但又够不着,就叫了符墨帮忙取下来。 能与佳人一起共事,这般的美事符大人自然求之不得,搬了个小杌子站上去,把上面的帐本一叠叠取下来。而宁如玉就在下面接着。 书籍上面布满了灰尘。 宁如玉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尘埃的滋味,她顿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书上的灰尘倏的飘到了空中,飞到了对方的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待她反应过来,却见对方已经灰头灰面的,脸上粘了一层灰。正想道歉,抬眼看到他的样子,她指着他忍不住扑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用袖子擦了擦。见她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他板起脸,非要她帮他擦不可。 她道,“大人,你什么时候断了手脚了?” 他不饶,仍板着脸道是她的错,当然要她亲自赔礼。 宁如玉缠不过他,只好依言去拿了香巾浸了水,靠近了他,踮起脚细细的帮他擦脸上的尘埃。却不料对方一点也不老实,擦了左边脸擦右边,弄完了还说衣裳上也有,她瞪了他一眼,他才噤了声消停下来。 可没想到他口上老实了,手上却动了起来,不是抚她后面的发,就是弄她头上的簪子。她手忙脚乱,既要帮他擦脸,又要防止他的偷袭。 突然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门外的杜润祺“哎呀”了一声,捂住眼,“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宁如玉的脸色倏地红了,尴尬地收回手,离符墨远了几步,同时瞪了他一眼。 符墨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裳,轻咳一声,看向杜润祺,“你过来有什么事?” 杜润祺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快步进来关上门,对他道:“我已经查到徐老捕快的病了。”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扬了扬。 宁如玉眼睛一亮,有些急切的道:“这么快?杜神医你查到了什么,赶快说啊。” 他换上认真的脸色,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这个……宁姑娘听了千万要冷静,莫要激动。” 她莫名有些心慌,难道这病还有什么名堂不成?她暗暗吸口气平静下来,作好心理准备后朝他点点头,“好了,杜神医你说吧。” 他道:“自那日从徐老捕快家里回去后,我查了许多家中的古籍,却一无所获,又派了人出去暗中打听。直到昨日。府中的一老部下告诉我才知道——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种毒!” “什么?”她瞪了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继续道:“这种毒曾在十几年前的江湖上出现过。这种□□名逸春香,是一种奇异无比的毒。书上道,逸春香侵入人的心肺后,中毒者先是会咳嗽不断,再慢慢侵入人的脑子,致人高烧不止,意识模糊神志不清。最后中毒者便会陷入昏睡,在睡梦中死去。而此毒的厉害之处在于能使中毒者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无法察觉,最后杀人于无形之中。除了病发时的出现的红点,便是大夫也难看得出。” 符墨蹙眉,“这毒如此骇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