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手里没断过的各种英文打印纸就没人看得懂过,放学以后也只知道是背着书包回了家。 除了给他们间哥复习的时候能同步出现在间哥溺水冒泡的朋友圈,就剩下各种间哥花式炫的男朋友牌爱心夜宵。 剩下的时候就都有点儿神龙见首不见尾。 “间哥这个进步简直了。” 梁见坐在火锅店,听着楼顶上已经能成调子的口琴曲:“突飞猛进,简直远超白鹦鹉。” “换你这么练你也远超白鹦鹉。”李磊攥了一把瓜子皮,还是有点儿坐不住,扔了站起来,“房顶怎么上去?” “啊?”梁见愣了下,“上去干嘛,二当家又没来查岗。” 李磊站了一会儿,又坐回去,抓了把瓜子扔进嘴里咔咔嚼。 “我靠。”吴涛学着他往嘴里塞了两颗,“好吃吗?” “不好吃。”李磊说,“奶油味都没有。” “因为你抓的就是原味。”猴子扒拉了下,“这边是奶油的,那边是五香的。” 李磊对着房顶运了会儿气,把嚼碎的瓜子皮吐进垃圾桶:“你们说——” “什么?”梁见刷着朋友圈头也不抬地问。 李磊看了一眼他手机上的朋友圈,对着间哥家属昨天做的鲍鱼香菇老鸡汤坐了半天:“算了,有人定外卖吗?” 间哥进步确实突飞猛进。 不光顺利地紧赶慢赶吹出了首连贯的曲子,到了下一周选拔节目的头两天,甚至还能在“薄荷味的笑”那一句吹出来个非常漂亮的滑音。 但天总有不测风云。 也未必是不测。 “说真的。” 李磊把止咳糖浆给他递过去:“我们都一直想试着建议你,在房顶上练挺容易感冒的。” “……闭嘴。”林间扔了擤鼻涕的纸,“再废话剩下一瓶就你喝。” 李磊举手投降。 感冒这种事确实在意料之外。 其实不严重,就是有点儿咳嗽打喷嚏流鼻涕,林间身体一直比男朋友好,连烧都没发。 但这个问题又在某种程度上非常严重。 毕竟口琴是个对别的要求不特别高,唯独对气息、嘴跟腮帮子有着非一般要求的乐器。 “止咳胶囊试了吗?”吴涛说,“要不打个针?” “什么针能止咳啊,还是糖浆好用。”猴子坚持。 “问题不光在止咳。”李磊比这帮人想得全,“鼻子不通气,气息就不够。” 梁见举手提建议:“我哥还给我推荐过一个鼻子通气的玩意儿。国外的,虽然味儿跟在鼻子里倒了一桶风油精差不多,但是吸一口绝对透心凉心飞扬,没有任何东西能再堵住你冰冰凉的鼻腔……” 他说了半天,看着靠在椅子里不知道在出什么神的林间,过去挥了挥手:“间哥,间哥?” “嗯。”林间说,“听着呢。” “真的吗?”梁见挺怀疑,“听见什么了?” “你要往我鼻子里倒风油精。”林间说。 梁见:“……” 林间呼了口气,把最后一张面巾纸团了团扔进纸篓里:“没事儿,算了吧。” “算——”梁见没反应过来,“什么算了吧?” 林间把口琴放回盒子里,在手里转了几圈,放回架子上。 “不是!”梁见愕然,来回看了半天,“不是……间哥,那你费这么大劲儿干嘛啊?!加口琴跟我们混上去当背景墙不一样,这次不加说不定最后节目就不让加了!” 林间没说话,对着那把口琴出了会儿神。 练是练,现在感冒了吹不好,跟着一块儿上肯定要影响时亦的发挥。 吹不好就不吹了,也没什么特别要奇怪的。 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他一直在努力,什么都没变,生活被塞得满满当当一件事一件事地去做。 他在努力了,他在做了。 结果怎么样不重要,在台下看男朋友表演也很好。 梁见弄不清他在想什么,还要说话,被李磊往后拽了拽。 “不是——这什么啊!”梁见急得不行,“间哥都准备这么久了,完了说不吹就不吹了……” 李磊朝他打了个手势。 “我看不懂!”梁见挺焦躁,“每次我都是跟你们瞎比划的!你说就行了!” “让你别说话。”李磊说。 梁见:“……” “间哥。”李磊走过来,“你上次去打那个线下赛……是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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