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那天客流爆满,许鹿鸣上早班,忙得像陀螺。钟洲衍打来电话叫她下班一起吃饭。 早上室友回家前发消息,说给她留了饭菜。许鹿鸣不想浪费,跟钟洲衍说她想回去吃,太累不出去玩了。 钟洲衍那边便道:“不然就去你宿舍做饭吃吧。” 四点下班,钟洲衍在店门口等她,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 室友留的是胡萝卜和拌黄瓜,不够两个人吃。虽然许鹿鸣能调制各种可口的饮品和奶茶,但做菜却不太会。大概因为曹冬梅厨艺包办,很少有需要她的时候。一条金灿的小黄鱼被许鹿鸣煎成了黑铁板,狭小厨房里油星子四贱,最后还是央钟洲衍上阵,给鱼翻了个肚儿。 又做了麻婆豆腐,炒了盘青菜,虽然卖相不怎样,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做完饭七点,客厅茶几上吃到了八点多,看钟洲衍还是没回去的意思。许鹿鸣其实也有点怕独自一个人,她就问钟洲衍:“你什么时候走?” 钟洲衍敛着浓眉,颔首问:“你想让我走。” 不想。许鹿鸣嚅了嚅唇角,就很不矜持。 最后钟洲衍便留下来了。收拾完碗筷,她找了条新毛巾,叫他先去洗澡。 老房子水流不大,光线暗淡,听见他里头噗噗地搓洗声。没见人影,也仿佛窥见少年动作的劲健。 问许鹿鸣:“你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哪个?”嗓音喑哑。 许鹿鸣在外面答:“飘柔还有那瓶浅绿色的,在架子第三层。” 钟洲衍翻了翻牌子:“许鹿鸣你就这样,将来怎么做我的女人?” 本来就没想做你的女人,豪门富家大少爷!许鹿鸣闷声:“那你别用了,光冲水就可以,反正又不脏。” 钟洲衍还是用了她的牛奶沐浴露,一并当做洗发水冲干净了走出来。 夜色凉下,她没有可供他换穿的衣服,少年就光着上半身,下面是一件青黑色运动短裤。腿肌精健,腰腹瘦而硬实,散发着冲洗过后的湿漉与热气。 虽然一起住过两次,可冬天他洗完都有穿棉质长衣裤的。许鹿鸣睨了眼他的腰线,屏住不看,自己随后进去洗漱。 卫生间很小,喷头也不新,看到他握过的地方遗有两根浓黑毛发。应该是光线太暗,没发现所以没冲走。但一定不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短而硬朗,可不是这样的。 女孩脸颊不禁悄然赧红,用纸巾拭去了扔进垃圾桶里,这才站在淋浴下洗起来。 却因为局促,忘记了拿换洗衣物。她就冲外面的钟洲衍说:“洲衍你转过去,脸贴墙站。” 钟洲衍问:“干嘛?” 许鹿鸣迟疑:“我忘记拿睡衣了,你别看,我自己去取。” 钟洲衍听得讽笑:“搞什么神经兮兮,你没穿衣服的我都看过了。”但还是绅士地避去了厨房。 许鹿鸣忙用毛巾捂着,溜进房间取了条内裤和睡裙换上。 钟洲衍出来时她刚穿好,想起他的那句话,不由审问:“你刚才说,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嗯……身体了?” 她咬着唇骄横,特地换了件圆领的短袖大睡裙,不然平时几个女生住在一块,都是吊带穿来穿去的。 钟洲衍凝了她一眼,薄款纯棉的简单款,一件最多也就二三十块钱。别人胸大累赘,可她的是娇俏而美的,穿上衣服不细看辨不出来,只有沿着衣料勾勒,才看出真正曼妙的起伏。 钟洲衍勾唇淡道:“就你在我房里住的第一次。”默了一默,又缓声:“洗澡不拉帘子,对着镜子刷牙,全看光了。前面后面都是胖。” 许鹿鸣本来正无比纠结,尤其最后那几个字,听得她就扑过去说:“钟洲衍你没羞没耻!我根本不知道窗户会透,为什么你洗的时候我没有看到?” 少女隔着薄棉衣质,因为生气,紧贴上男生精实的后背,什么柔软与娇媚都感知得到。 钟洲衍耐着脾气:“我拉帘子了。但也就看一次,太丑了,没心思多瞄。” 许鹿鸣羞愤得要哭了:“好想掐死你呢。” 钟洲衍从后面兜住她腰,皱眉道:“许呦呦,你就这么容易发-‘情?膈到我了你不懂?” 说的是她衣服太薄,许鹿鸣连忙迅速地与他隔开距离。都怪他,骨头又硬又英挺,蹭得人痒痛。低头看了眼自己锁骨下面,赧然道:“很晚了,你睡在我房间,我睡我室友她们房。” 钟洲衍不肯:“要你抱着我睡,不然留下来是为了跟你打架?”俊逸的脸庞也微红,目光里几许恳切与温柔,像个孤索的少年。 一米二的小竹床,许鹿鸣睡里头,钟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