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言松松地将后脑勺搭在枕上,懒洋洋说:“说来话长。” 苏弥看着他散漫又随性的样子,却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回到地球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一问。” 他像一个审判官?:“看他表现。” 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想法,苏弥也没有在当下深究,她叹了声:“哎,我忽然想起之前还说请他喝满月酒,也不知道某人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呢,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苏弥是真的突然想起那天阴阳怪气的争执,于是就这么随口一说,满月酒这个词让他盎然了些,谢潇言嘴角溢出一点点他自己都觉察不出的笑。他问:“你想要孩子吗?” 很突然的问题,苏弥认真思考了会儿,说:“有可能吧,无聊的话可能会生一个玩玩。” 他曲起指骨,帮她蹭一蹭唇角的水汽,忽而问道:“你要是有孩子,他是不是该叫我舅舅?” 苏弥看着他散漫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愣住,而后转为气急,凶他:“你说什么呢?!” 谢潇言笑着:“怎么回事,排个辈分也能给你弄急眼了?” “……” 她别过脸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眼下的氛围收场。虽然亲过了,暧昧氛围还没褪尽,又隐隐插进来一丝古怪的疏离感。 耳畔是他玩笑的声音:“不喊舅舅那喊爸爸?” 苏弥冷了脸,别扭语气:“我不生。” “好,又不生了。” 陈柏丛出去买了些东西,很快回来。苏弥憋了些话要说,在第三人加入进来后,就又说不出口了。于是返程路上,她一直没吭声,苏弥没有谢潇言说的那么傻,她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一定有事情发生,想着等到了家再细细盘问。 谢潇言忽又问她:“你在外面是不是不看国内新闻?” 苏弥说:“这两天没看,我忙得不得了。” 他没说什么,轻飘飘“嗯”了声。 苏弥瞅他一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车子开到落羽公馆的门口,外边快落幕的日光透进来,谢潇言把墨镜架上,长臂伸着,松弛地挂在她身后的座椅上:“晚上老谢要见我,你先回家吃饭,我让阿姨给你做了好吃的。” 苏弥听出他弦外音,意思是他就先不回了。她问:“什么事啊,这么紧急?你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谢潇言没什么头绪的样子:“不知道要算什么账,催死了。” 苏弥说:“那你早点回来。” 他答:“我尽快。” - 苏弥进家门后便打开手机,谢烺几小时前的消息弹出来:丁总说他被雪藏了。[惊恐] 知道韩舟的事是跟谢潇言的恩怨所致,苏弥就显得没那么急迫去询问前因后果了。她回了句:我知道了。 家里饭菜香气弥散,但苏弥没有太大的食欲,她只觉得有点儿困,去沙发上坐了会儿,吃了几个糖炒栗子,很快又看见谢烺的回复:你知道什么了?我哥那事是真的吗? 苏弥咀嚼栗子的动作顿下:你哥怎么了? 很快屏幕显示,谢烺撤回一条消息。 他说:没事。 只有两个字,却让她看出一种说漏了嘴又找补的慌乱。 苏弥没来得及顾他,赶紧去网上搜了一搜,很显然很多内容已经被清理过了,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苏弥:你给我说一说,是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