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不敬之心的。” “可找不到那毒簪,你又让朕如何发落了她?”皇帝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狭长的眸子低头看了看里头的茶叶,并未示意妍嫔起身。就是这样的若即若离,心思深沉的样子时常让人辩不出喜怒来。 “谨贵人一直信任臣妾,她一定是把簪子放到了别处,臣妾明日就去问她!”妍嫔神情有了一丝慌乱,但是所言听起来句句都在表忠心。皇帝伸手将茶搁置在身边的小木桌上,伸手去将妍嫔扶起“明日朕等你的消息。” 妍嫔终于整个人放松了些“臣妾服侍皇上就寝吧” “你先行回去,朕批完奏折再过来。”皇帝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等到御书房的门终于被关上,屋子恢复了一片寂静。 “过来” 慕长安抱腿靠在屏风后的墙角,石榴红裙摆铺了一地,深呼吸努力消化方才听到的话。不可否认的是宋妍不光是要害自己,而且是想把整个慕家拉下水。 进宫之后,德妃和妍嫔是与自己走的最近的。以往太子去行宫避暑之时,祖父不会跟着过去而是会在家里开设学堂,凡是有心向学的各家子弟皆来府中听学。宋妍是跟着他哥哥来的,一来二去两人便就这么认识了,虽说没有多深的情谊,但也算是旧相识。更何况两家如今处境相同,更该相互扶持,宋妍却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一双手将屏风缓缓推开,皇帝已经换了另外一身常服,朝着慕长安伸手。慕长安手撑着墙自行起身。 “耳环掉了。”皇帝嘴角含笑,看了看地上示意。 左耳的翡翠耳坠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皇帝先她一步弯腰捡起,吓得慕长安退了一步,脸色诧异。这样不合礼制,皇帝却毫不在意帮她又把耳坠戴上。“信了吗?” 慕长安靠在墙上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脑子里已经乱了套,她不知宋妍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宋妍平日里处处提点她维护她,可是方才在皇帝面前又字字句句置她于死地。 “来,坐下来,朕给你分析一下” 皇帝破天荒地牵着她的手讲她拉到木塌边上,一副要耐心促膝长谈的架势。记忆中她大哥每次要带她一起做坏事的时候,也是这样说服她的。慕长安坐下后,带着些狐疑的神情抬头看了看在木塌另外一侧坐下的皇帝。 “第一,你觉得宋妍此人平日里如何?” 这一刻慕长安再笨也察觉到,皇帝是换了另外一种手段教唆她。皇宫之中,根本无可信任之人,包括眼前的人。 “宋妍消息灵通,人冰雪聪明,平日待臣妾不错。” “你房里搜出的簪子,是否妍嫔相赠?想清楚了答,若你再否认,现就去桌前将你供词的手印按了。朕也立即写圣旨,明天你们慕家就是第二个许家。” 慕长安闷声摇头,“簪子是宋妍给臣妾的。” “给你作何用?” 慕长安低着头不说话,要是说出实情宋家就完了。 “朕暂时不说这个。说说如今宫外的形势。宋家与许家平日里走的最近,宋妍父亲礼部尚书是个墙头草,当年便是依附着德妃家上位。如今宋家想保命那必然是要撇清关系表忠心了。而若是此刻宋家大义灭亲,检举揭发你们慕家有弑君之心,便一劳永逸,还给自己按了个忠臣的名号。” 慕长安睁大泛着水光的眼睛听这皇帝的分析,这番话似乎有些逻辑。 皇帝亲自提起小火上暖着的龙井茶,为慕长安倒了一杯。“正巧宋妍与你走的近,她便是最好下手的人。为了家族的生死,你觉得她可能不动摇么?” 慕长安竟然觉得有道理。许家已经是大江东流,宋家如今也是垂死挣扎,正巧他们慕家有个教导了前太子的太傅大人,也是新皇的眼中钉。 “你看,原本你们慕家和宋家应该是同乘一条船。但你的伯父自请去了琼州,你的父亲也辞官在家。于宋家,慕家便已经毫无助力可言。若是他们的女儿检举慕家弑君,形势就又大不相同了,宋家得以一举翻身。”皇帝字字珠玑,有理有据,倒是渐渐解开慕长安心中的疑惑。 宋妍这般做自然在情理之中。 “再者,你想,你也说宋妍冰雪聪明。你连杀只狗都不敢,更何况是杀人,你觉得宋妍给你毒药的真正目是什么?” 其实只要提点一下,她便明了了。她与宋妍之间确实有些情谊在,可家族存亡危急关头,这些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再也说不出不信任皇帝觉得皇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