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帮我扫了地上的积雪,年末母亲却再也忍受不了父皇对我们不闻不问,自缢而亡。永宁三十七年夏,我从宫里头跑出去找你,想混在学子当中进慕府,你家家丁好凶,将我拦在外头。在门口正巧碰到逃学的你,是你让家丁放我进去的。可是在慕府求学三月,你都未在意过我。 永宁三十九年,我知你祖父决定将你许配给太子。 永宁四十三年,我本不想夺皇位的。 你进宫那年,总是躲着我,不管是人多的地方,还是只你同我两人之时,你都不太同我说话。每次侍寝,你也像是十分抗拒,将我当做什么洪水猛兽,我已经对你很温柔了,可你丝毫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忙完这边忙那边,两篇文同时赶榜爽歪歪 明天更新随缘?那边还有一万多字 嘤 qaq 第69章 慕长安伸出双手轻轻贴上皇帝的脸,“因为那会儿我心里头怕你啊。” “怕什么?” 他耳语般的声音听得她心里头酥软,慕长安双手又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 “我进宫前两年,时常听见你又杀了哪些人。那时人人自危,怎么可能不怕你。” “那是对待朝臣。宫里头好吃好住地供着你,下人们也服侍得妥帖,头一年念你还小,忍着没有碰你。同你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你也怕?” “头一年,你一月来好几次芳华轩,却也只是坐那喝茶,还有就是问我话。问我闲来无事时候做些什么,问我读什么书,叫我不能荒废了学业,听着就像是个夫子。可我进宫来是给你当嫔妃的。你不召我侍寝,我固然轻松,却不知好几个宫人在背后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他问。 “。。。。说你不喜爱我,说我等同于被打进了冷宫。” 不喜爱?正是因为太喜爱了才舍不得碰。皇帝起了坏心思,贴在她耳边,“第二年的年初一,朕不就留宿在你宫里头了。下人们背后还说什么吗?” 他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慕长安仰躺在床榻上,华服衣裙铺了满床,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同他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肌肤相亲,连心也似是贴到了一处。皇帝宽阔的胸膛笼罩在她上方,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从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情意是真实的,令她一点一点沉醉的。 凉风透过半掩的窗口吹入寝殿之内,慕长安却愈发觉得床榻之上暖意融融的。 “皇上、你是不是?”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心里头有她的。有一些确定,但也不敢十分确定。小心翼翼地,就如同刚进宫时,在他面前从来不敢僭越。 “唔?”他咬住她的耳坠子,贴在耳垂上,慕长安下意识地闪躲开,脸上一片绯红。 “是不是什么?”元灼追问。 “是喜爱我的?”她终于问道。睁着圆圆的眼睛,头发因方才的举动有些毛躁凌乱。 元灼也未料到她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一个爱恨皆不会轻易说出口之人。若要他像杨正一般旁若无人地对自己心爱之人好,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么多年,在破旧宫殿里,在无数寒冷的夜里,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隐忍。忍到自己羽翼丰满,忍到自己为王家报了仇,直到今日他发现那些冰霜早已经融入他的心头,他厌恶儒家的那一套,学不来仁义,没有一点慈悲的心肠。 若是心里头有一处还未被冰雪浸透,那便是属于她的一处地方。 慕长安见他许久未答,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许勇气很快便消失殆尽,他是何等尊贵之人,自己却在同他纠结这般小儿女之事,幼稚又可笑。 想要撑着床榻起身,很快又被按了回去,皇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往后也不许再问。” 他原本以为慕长安不会在意他说不说那些话,到底她还是同月老庙里那些求签的少女一般,竟然要听情话,这可折腾死他了。 “喜爱你,在宫里头的时候每晚都想招幸你,可是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