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默一片。 目睹这一切的盛景初:“……” 柜子里面的衣服不多,不算闷热,鼻间都是盛景初身上淡淡的檀香,清洌醉人。 心里懊恼,为什么她现在像偷情被发现似的。 别人躲窗台,她就躲柜子? 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结婚两年半有余,之前都是互相看透明,别说吵架了,连上在爸妈面前的,说话的句数都没多少。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有幸”藏身在他最私密的地方里。 她这婚结得真憋屈。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杜可温气急地说:“你爸在下面和人吵架。” 戚蓓蓓愣了愣,捏了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记忆中爸是个特别慈爱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和人吵架? 低沉的声音传出:“怎么回事?” 杜可温:“底下有个员工偷偷说看到你和女人逛街,结果被你爸给听到了,你爸就和人家吵起来,说人家污蔑你。” 说实话,这话传到杜可温耳边时,他也是轻蔑一笑。 说盛景初牵着条母狗溜圈他或许会信,说盛景初和女生逛街,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谁不知道盛总最讨厌女色和纵i欲的人,在盛总看来,那是没有自控力的人,不能成大事。 看了盛景初一眼,他忽然问:“盛总,你怎么没系领带?” 盛景初明显顿了下动作,抿了抿唇角,压着嗓子道:“觉得有点勒,就拿下来了。” 杜可温眉心微皱,看了看盛景初无可挑剔的脸,又看了看盛景初穿着拖鞋的脚。 “那鞋呢?” 盛景初朝他翻了个白眼,面色冷淡,“谁休息时会穿皮鞋?” 杜可温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盛景初把杜可温往后推去,他心也顺带走了出去,把休息室的门关上,声音平缓:“不是吵架吗?去看看。” 戚蓓蓓躲在柜子里面,他们的对话让她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一颗心提着又放下,等了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半点声音之后,她才慢慢推开柜门走了出来。 呼,热死了。 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来电显示:【时昏】。 戚蓓蓓按了接通键:“喂,干嘛?” 时昏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伴随某些鬼哭狼嚎的歌声,戚蓓蓓听着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又问:“你在哪?” 时昏抽抽噎噎地说:“我失恋了。” 戚蓓蓓微微挑了眉,她这个室友就是个恋爱脑,天天盼着来场甜甜的恋爱。 她还记得,大学宿舍的第一次破冰行动,自然就是夜聊会。 当时时昏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地说大学一定要谈至少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要把她毕生看言情小说学到的招数用个透彻,成为男人杀手。 却没有想到大学四年接近尾声了,她居然还是单着。 单身很大的一原因是:“你看不上的人看上了你,你看上的人看不上你。”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时昏的暗恋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上的要不是有女朋友的、要不心有所属,更甚的性取向和她一样。 她好就好在不纠结,伤心几天也就过去。 听着她那语气,戚蓓蓓默了半晌,问道:“你哪有恋可失?” 时昏立马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和嘈吵的背景声混在一起。 戚蓓蓓知道她估计又是跑去找地消遣去了,她每次失恋,都会自己包间房,自己喝着闷酒。 “你在哪?我去找你。” 时昏抽了抽鼻子,声音沙沙的:“king club。” 戚蓓蓓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地名,道:“好,我马上到。” **** 一个小时后,king club里。 戚蓓蓓来到时,眼前就是这么一番景象。 耳边是刺激劲爆的音乐,穿着单薄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摇摆着身体,五颜六色的射灯在各式各样的脸上扫过,空气里夹杂着不知谁的香水味和男人的气息。 酒瓶踫杯声不断,酒气混杂在路过的人的身上,不少人坐在桌边吞云吐雾,手里摇着骰子,喧哗大喊。 “小美女找谁?”一个明显喝多的人朝她靠近,戚蓓蓓闪身躲开。 这个地方好像比酒吧还要乱和嘈,而且来这里的人年纪都比较大,更甚者她还看到有些少妇身边围着几个男的,争先恐后替她倒酒,她就像个女王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