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谢奕摆了摆手,揉着额头道:“去请个大夫来,别惊动我爹。” 谢奕从小体弱,即便如今长大了,在湿气重的环境里待久了,也是要生病的。 *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一早天才放晴,正赶上学堂放假的日子,罗悠宁偷了个懒,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梳妆后,便有丫鬟告知,凤仪宫来人了,要接她入宫。罗悠宁正想问问她姐那道士有没有下落,换了身衣裳便跟着来人进宫了。 凤仪宫正殿里,罗悠容坐在主位上,比起上一次见气色红润许多,也丰腴了些。 “姐姐,我听照月说,你给我做点心了?” 罗悠宁一进来,向来不苟言笑,气质端庄的大梁皇后脸上就有了笑容。 “就你嘴馋,小厨房里蒸着呢,一会儿熟了让她们端过来。” 姐妹俩一见面亲亲热热的,拉着手说悄悄话,殿内只有照月留下伺候,罗悠宁就没顾及那么多,直接问道:“姐姐,上次那道士的事……” 罗悠容:“叫你来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我让孙福海去查了,那道士道号真阳子,早几年一直在九璧山上的太清观修行,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离开了,至今也没有消息。“ “只是他离开的时间太巧了,就在那年给你治好病的几日后,人就不见了。” 罗悠宁激动地站起身:“他一定是个骗子,满口胡诌,娘真信了他的,到如今还视卫枭为猛兽。” “小妹,你冷静点,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旁人插手,你想想,好端端的,那真阳子为什么要把你生病的事与卫枭扯在一起。” 罗悠宁虽然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性情有些天真,但她不是个傻子,姐姐一说,她也觉察这背后有鬼。 “会不会……是元嘉郡主啊?” 她脑子里顿时想到了最恨卫枭的人,“她跟我娘以前关系很好,后来我生了那场病,她们也生分了。” 罗悠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而且她那次从晋王府回来就生病了,郡主如果想对她下手,在自己的家里一定十分方便。 “可为什么呢?” 她一个小孩子,就算与卫枭亲近一些,能对郡主造成什么影响?她想不通,就郁闷地抓头发,罗悠容拉下她的手,心疼道:“行了,别想了。” “我已经让孙福海派人到处去打听了,只要那道士还活着一定给你找到。” 比起当年的真相,罗悠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当年那道士给了你一颗药你就好了,我疑心你生病的事也跟他有关,必须把他找出来问清楚。”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话,宫女就端了点心上来,香味四溢,罗悠宁不由凑近嗅了嗅。 “好香。”她拿起一块莲子糕,咬一口后满足的眯了眯眼,“阿姐,你也吃。” 罗悠容笑着接过妹妹递过来的莲子糕,拿到嘴边忽觉这味道太过甜腻了,她试着咬了一小口,刚嚼了两下,胃里就上下翻涌起来。 “唔……”罗悠容捂着嘴,伸手示意宫女把痰盂拿过来,吐出去后,她才好了些。 “阿姐,你病了?”罗悠宁满脸担忧给她拍着背。 照月在一旁给罗悠容递着水,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色。 “娘娘,您有两月未来月事了,会不会?” 罗悠容干呕的动作止住,脸上有一丝紧张,又觉得在妹妹面前说这些十分羞得慌。 “会不会什么?”偏偏罗悠宁还在好奇的追问。 “会不会有了小皇子啊。”照月一向沉稳,如今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就把这话对罗悠宁说了。 “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等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