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个人说两句话。” “嗐,跟她有什么好说的,都疯了好多年了。”说是这么说,嬷嬷还是把他们带进去找那个疯婆子了。 一进罪奴所,干活的罪奴们对嬷嬷很是恭敬,她路过时,都要问候一声李嬷嬷。 李嬷嬷把两人带到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那个疯婆子此时被绑在床角,蹲在地上数蚂蚁。 “麻烦李嬷嬷了,我们问她几句话就离开。” 李嬷嬷收了钱很好说话,笑呵呵的就出去了。罗悠宁扯了扯卫枭的袖子,道:“好啦,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两人走到疯婆子面前,一同蹲下,卫枭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中有些许急切。 “你认识莺歌?” 疯婆子本来很平静的跟蚂蚁玩,一听见这个名字,瞬间睁大眼睛,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些病态,她双手再次捂着脑袋,惊恐的看着卫枭的脸。 “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滚,走开,你滚。” 她满嘴疯话,前言不搭后语,实在叫人听不分明,卫枭一把揪住她的领口把人提起来,森然的问:“你究竟认不认识莺歌?” 罗悠宁伸手去拦他,可不知怎的卫枭这一发怒倒起了效果,疯婆子呜咽一声开始抽泣:“莺歌来了,莺歌来了,别害我,我不是故意的。” 卫枭手一松,她跌落在地上,罗悠宁趁势继续问道:“莺歌为什么来找你,你对她做过什么?” “火,好大的火,我放火,她烧死了。” 罗悠宁不解地看了卫枭一眼,莺歌分明是在晋王府自缢身亡的,怎么会被火烧死。 她冷静片刻又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放火烧死她?” 疯婆子满脸浑浊的眼泪,身子微微抽搐,“我,我恨她,她怀孕了,皇上要给她名分。” “都是舞姬,凭什么,莺歌死了,她死了就都是我的,我比她漂亮,我比她漂亮,皇上喜欢我。” 罗悠宁倒吸一口气,连忙侧头去看卫枭,少年神色紧绷,艰难的维持着冷静,可心中翻山倒海的巨震已经克制不住。 他扯起疯婆子,抓着她肩膀的手不断缩紧,疯婆子痛嚎一声,眼泪更多。 “告诉我,你在哪里放的火?”卫枭阴冷的声音如同恶鬼。 疯婆子迷茫了一阵,然后大喊:“玉琼殿,是玉琼殿。” 他神情痛苦,几乎从只言片语里洞悉了全部事实。 卫枭最后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疯婆子被他狠攥着肩膀,痛意让她有了一刻的清醒,竟然听明白了他的问话。 “好几天,都烧没了,我回去看,我没想杀她,我想毁了她的容貌。我在废墟里,我看见她了,她一身的白,肚子还大着,就那么渗人的朝我笑,我吓晕了,再醒来人就没了。” 这一段似乎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疯婆子艰难的说完,神智又不清醒了,嘴里直嚷嚷:“鬼,有鬼。” 卫枭双眼发红,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他撑住门框,好半响不知在想什么。 “卫枭……” 小姑娘的声音将他唤醒,他面色巨变,转身冲了出去。 罗悠宁连忙追上去,到了罪奴所门口的时候,卫枭已经不见踪影,她把荷包里剩的钱都给了李嬷嬷。 “嬷嬷,里面那人你看好,我过两日还来。” 交代完李嬷嬷,她便往西门去了,卫枭心神重创,一定会回晋王府找晋王问个明白,她赶到西门,出了宫门上车后,嘱咐李叔去晋王府。 卫枭骑马一路疾奔,到了晋王府,把缰绳甩给门房,径直去了正院。 正厅里,卫鸿和元嘉郡主难得和睦的商讨着长女卫蘅的婚事,正说着话,卫枭如一道烈风般走进来,站在卫鸿面前,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卫鸿愣了愣,问道:“枭儿,你怎么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