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待,他吃完会不会夸一句做面的厨子,可卫枭竟然又把碗放下了。 他竟然不吃!罗悠宁委屈的瘪瘪嘴,扒在门边看,却见卫枭一个冷然的视线瞟过来,她惊讶的睁大眼,转身就想跑,但她忘了以卫枭的武功,她跑不了几步就得被抓住。 果不其然,一个高大冷冽的身影瞬间绕到她前面,罗悠宁捂着脸转身,心慌不已,猜测着卫枭要问她什么? 下一刻,那人几乎是拎着她后颈的衣服把她带进军帐里,卫义沉默的跪下不敢说话。 卫枭冷漠道:“出去,自行领罚。” 卫义缩着脖子出去了,罗悠宁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讲义气,让卫义一个人受罚,于是也想跟着出去。 “去哪?”卫枭冷声开口。 罗悠宁理所当然道:“领罚啊,我叫卫义带我来的,你干嘛只罚他一个。” 卫枭面上隐有薄怒:“站住,你当我不敢罚你是不是?” 罗悠宁回头怒视他,眼里藏着委屈,那意思,你罚吧,我才不怕。 卫枭对卫义把她带来这事并没多生气,他气的是卫义没照顾好她,刚才追出去看见她淋了雨,一身狼狈,卫枭心里疼的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就像现在,她忍着委屈,身子一直发抖,应该是生气加上淋了雨太冷了。 卫枭无可奈何,扯开榻上的被子过来把她裹起来,因为心急便显得粗暴,一下子碰到罗悠宁受伤的手和腿,听见她无意识嘶了一声,这才发现,她手指上有一个泡白了外翻的口子,又去看她的腿,罗悠宁不好意思的往后挪挪。 “还有哪伤了?”卫枭压抑着怒气问。 “不小心……烫着了。” 卫枭面色冷凝,朝外面吼道:“卫义,滚进来。” 卫义还没走远,听见君上叫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军帐,卫枭看都不看他一眼,沉声吩咐:“拿药酒过来。” “吃饭了吗?”这一句显然是问罗悠宁的。 罗悠宁摇摇头,他脸色更难看了。 卫义连忙跑着去拿药酒了,卫枭看着兀自发抖的罗悠宁,上前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榻上。 她噘着嘴,眼里还有来不及遮掩的泪意,卫枭忍不住心软,隔着被子抱住她,下巴蹭着她微湿的发顶,听着耳边的低泣,狠狠闭了闭眼。 “是我不好。” 罗悠宁微微一愣,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换来男人大手在她背上轻抚,告诫道:“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 卫义拿着药酒回来,撞到这一幕,好半天没敢进来,还是罗悠宁先发现了,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卫枭。 卫枭接过药酒,卫义就躲出去了,他用药酒擦了擦她手上的伤口,用干净的布包了,又问:“腿上呢?” 罗悠宁撩起裤脚,面汤都撒在小腿到脚踝那,也不算尴尬,卫枭给她处理完伤口,沉着脸就出去了,留罗悠宁一个人在军帐,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喃喃自语:“不是说过我了?怎么又生气了?” 就在她等来等去想睡觉的时候,卫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烤好的兔子,香味把她那点困意都熏没了。 卫枭过来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整只兔子,一手小心的撕下肉喂她。 罗悠宁吃了一口,高兴地问:“你烤的?” 卫枭点头,撕下兔腿上最嫩的肉给她,看罗悠宁吃得开心,他忍不住想问她,你跟着我只能吃这山间野食,可曾后悔过。 不过没问出口,他就知道答案,她不会后悔的,将来他也必不会让她后悔。 “好吃吗?” “嗯。” 喂饱了她,已经是深夜,那碗面早就糊在一起看不出面条的形状,罗悠宁脸上不无可惜:“扔了吧,我学会了明日给你做。” 卫枭未发一言,拿起面碗,用筷子插起一团面往嘴里塞。 罗悠宁一脸心疼:“你别吃了,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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