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和被动的局面,想要扭转这个现状,只能赌一赌这个男人的真心。尽管赢面微乎其微,但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两个人各怀心思,最后分别入睡,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裴延起身下床,沈潆跟着起来,帮他穿衣服。她小心地问道:“侯爷昨夜睡得还好吗?” 裴延低头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我母亲总说我睡相不太好。”沈潆镇定地说谎,“希望没吵到侯爷休息。” 她故意这么说,裴延也就全盘接受,反正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跟她个小女子计较。等穿好衣服,他抬脚欲走,沈潆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他:“您昨天答应我,让大夫看一下喉疾。” 裴延看到她认真的表情,想来她误会自己要离开,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两个人走到明间,明间的桌上已经摆好了各式的早点,易姑姑带着红菱和绿萝行礼问安。 裴延径自坐下来,沈潆以前都是一个人吃,犹豫了下,还是站到他的身边,准备给他布菜。 裴延直接拉她在身边坐下来。他吃东西没那么多讲究,每个东西都吃得津津有味,反而看不出他的喜好。开始他还吃得慢条斯理,等沈潆放下筷子,他忽然换了种风格,风卷残云地把东西都吃完了。 沈潆愣住,看着空空的盘子发呆,他这是不够吃?易姑姑她们知道他在,还特意多准备了点。 裴延神态淡然地擦了擦嘴。这些东西太少太精致,给姑娘家吃差不多,他吃到嘴里都没尝到味道就进了肚子,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在军中的时候习惯吃粗粮,大口喝酒大碗吃肉,那些东西才能填饱肚子。不过他也不想再麻烦,凑合一顿算了。 他不说话,易姑姑她们都以为他是不苟言笑,也不敢像在沈潆面前时一样随意。 等用过早饭,李福家的过来了。 她在内宅守侧门,很少能看到裴延,有些激动。都说她在靖远侯府上做事,但主君长什么样子她都形容不出来。有也是远远地见一面,何曾这么近过。 裴延扫了她一眼,不喜欢她将自己当成什么新奇的物品一样打量。 易姑姑连忙将李福家的拉到旁边:“你怎么来了?” “沈家把人送来了,就在侧门等着。沐晖堂那边发了话,说姨娘跟大夫人禀过了,直接让人进来。可那人有些奇怪,我喊他进来,他不肯。说谁请他来看病的,需亲自出去迎他。” 易姑姑皱眉,这是什么人,怎么还有这等破规矩。 沈潆却是认得李福家的,问道:“易姑姑,出了什么事?” 易姑姑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人来了,但是不肯进府,要姑娘亲自去请。” 沈潆想到陈氏说这个人脾气古怪,想来还是有几分真本事,才敢如此。她起身对裴延道:“侯爷先坐着,我去一去就来。” 裴延猜测是她说的那个大夫到了,没想到架子这么大,还要她亲自去请,有些不高兴。但沈潆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留下红菱和绿萝,带着易姑姑跟李福家的走了。 路上,她问李福家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古怪的老头,骑着一匹骡子来。那骡子就拴在我们门外的石鼓上,他背着手四处看,旁人不知,以为是个贼。” 沈潆听这形容,的确是个怪人,只怕没那么好打交道。 等到了侧门,沈潆走出去,门外的窄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头骡子在那里原地打转,旁若无人地哼两声。 易姑姑左右看了看,问道:“人呢?” 李福家的傻眼了,奔到巷子口,疑惑道:“奇怪,刚刚明明还在这里。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人了。” 易姑姑对沈潆说:“姑娘,夫人这是从哪里找的人?该不会是骗子之类的吧?” “谁说老夫是骗子?”斜上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几人一跳。 沈潆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趴在墙头,好像在摘什么东西。他须发皆白,偏偏脸上光滑,看不出年纪,打扮得倒像个修道之人。那人从墙头利索地跳下来,宝贝似地把什么揣进怀里。他的个头比沈潆还要矮一点,浓密的白眉几乎遮住了眼睛,但眼睛炯炯有神。 “说吧,你有什么病?”老儿摸着自己长及腹部的白须,颇有几分不屑地问道。 “不是我,是我的夫君。请您进去为他诊治。”沈潆好脾气地说道。 “不去不去,这种人家麻烦得很,规矩又多。你叫他出来,我看看就走。要不是我欠了漕帮一个大恩情,才不来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