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祸从口出!老虎的胡须你也敢摸。” 李从谦觉得他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懒得跟他多说,而是转身盯着沈潆。刚才裴章在的时候,沈潆心跳如捣,就怕这人说出什么会引起严重后果的话来。此刻他又盯着自己,放下的心重新又提了起来。 “喂,我说真的。”李从谦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刚刚我怕连累你,才没说真话。你的命格应该是:凤凰浴火,母仪天下。” 沈潆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话说反了,先是母仪天下,而后才是凤凰浴火。可就算如此,也已经接近真相。 李从谦意味深长地笑笑:“凤凰是永生鸟,不会死的。将来如果我说的应验了,还请姑娘多提拔我。” 沈潆觉得他多半是胡诌的,又害怕他一语成谶。这些算命的,总是有些神乎其神的预言。陈远见李从谦又跟沈潆神神叨叨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你不是赴京赶考吗?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走了走了。”李从谦拍了拍衣袍,无奈地看了陈远一眼,“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左右哄笑,陈远恨不能将他一脚踹出去。 随后,沈潆和红菱回去住处。红菱对她说:“姑娘,刚才那个书生跟您说什么了?我看到您整个脸色都变了。” “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用当真。”沈潆欲揭过此事,不愿再提。 “瞧你,出了不少汗。现在天气也不热。”红菱掏出帕子,帮沈潆擦汗。沈潆刚才在裴章的眼皮底下,太过紧张,背襟都湿透了,浑身虚浮无力。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睡一觉。别让人打扰。”沈潆倦倦地说。 红菱一下紧张起来:“姑娘别是病了吧?”地动刚过不久,有些地方爆发了小规模的瘟疫,虽然被控制住了,但难保不传到大同来。而沈潆今日单独出去过,红菱更加担心。 “我没事。只是这几夜没睡好,有些累了。侯爷若是问起,你也如此说,不要拿这些小事烦他。” 红菱点了点头。 沈潆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她虚弱地叫人来,一只手撩开帘帐,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 裴延手里端着水杯,把沈潆扶起来,喂她喝水。 “侯爷,您怎么在这里?”沈潆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天子刚住进府里,他需要陪同才对,怎么有工夫在她这里。 裴延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舒服?” 沈潆很自然地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我已经交代她们,不要惊扰你……”忽然她想到什么,赶紧从裴延怀里出来,自己爬到床的里面,惊恐地看着他:“我,是不是被传染了疫病?你快走,然后让人把这里封锁起来!” 裴延无奈地看着她:“疫病不是你这样的症状,我已经让青峰去请大夫了。易姑姑说你这个月的月信没来。” 沈潆愣住,没反应过来。 裴延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里有抑制的喜悦:“我问了易姑姑你近来的饮食起居,你可能怀孕了。” 沈潆睁大眼睛,猛地抬头,额头撞到了裴延的下巴。她痛得双手按住前额,“嘶”了一声。裴延帮她揉,叹了声:“傻丫头。”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怀孕是什么样的症状?”沈潆追问道。 “我没有经验,是易姑姑说的。我们也别乱猜,等大夫来了,自然知晓。” 很快,青峰就把大夫请了过来。那大夫进了床帐,帮沈潆把脉,裴延就坐在旁边看着。帐子里外的几个人都很紧张,期盼会听到一个好消息。 良久,大夫才收回手,说道:“侯爷,夫人的脉象尚且很弱,就算有孕,日子也太浅,无法确诊。而且听夫人身边的人说,夫人月信常有迟延的情况,大体与此次相同。” 沈潆听了之后,不免有几分失望,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裴延倒是神色如常,吩咐青峰送大夫出府。他握住沈潆的手,宽慰道:“无妨,来日方长。你想不想出府去住几日?皇上住在府中,有诸多不便之处。你若愿意,我就说你身体不适,将你送到乡下调养。” 沈潆自是求之不得。她现在只想离裴章远远的,最好不要再看见他。每回见他,总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感觉。 “皇上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全凭他的心意。” 沈潆看着裴延,突然问道:“侯爷知道先皇后吗?皇上对她如何?” 裴延不知她为何问起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