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症状,我有七八分的把握。你们别忘了,我以前是在御医家里做事的。” 红菱和绿萝听了,都有几分欢喜和期待。如果是真的,侯爷一定会高兴坏了。 说话间,陈远已经把大夫从外面拉了进来,两个人都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陈远不方便留在这里,就退到外面的明间等着。大夫走到帐外,对着里面喊了声:“侯爷,小的来给沈姨娘诊脉。” 裴延应了声,大夫便掀开帐子走进去,不敢乱看,坐在了床边准备的一张杌子上,开始摆弄药箱。他在沈潆手腕上铺了一条纱巾,一边诊脉一边询问她的日常饮食起居,易姑姑在外头逐一答了。 过了会儿,大夫松开手,对裴延行礼道:“恭喜侯爷,沈姨娘这是喜脉。” “你说什么?”裴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 大夫微微笑道:“您要当父亲了。” 裴延呆呆地看了看沈潆,又看大夫,努力地消化这几个字,而后心头涌起巨大的喜悦,恨不得一下子蹦起来。 “赏,统统有赏!”他高兴道。 外面,红菱和绿萝激动地抱在一起,易姑姑也是老怀安慰。她们盼了这么久,总算是得偿所愿。如果姑娘这胎生下个男孩儿,就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了。 裴延把大夫留下来,仔细询问了饮食起居上要注意什么,并让易姑姑等人记下。易姑姑是过来人,心中都有数,但还是认真地听着。裴延又问:“她怎么会晕倒呢?是怀孕的缘故?” 大夫说道:“也不尽然。姨娘身体本就娇弱,听下人所言,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上比较紧张。怀孕对母体来说本就是巨大的消耗,要好好休息,放松心情,多多进食才是。” 裴延连连点头,等大夫交代完了,才让易姑姑送大夫出去。 他今日被裴章一顿折腾,本是累极。但此刻精神大震,就是再让他行军十里,也是绰绰有余。他从不知道,有子的喜悦是如此,像有巨浪一直在拍打胸口,心下沉甸甸的。 沈潆怀孕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侯府,乔叔立刻就知道了。他让来传信的人下去,回头看了看相思。没想到相思拍了下手掌,由衷地说道:“太好了!” 乔叔知道相思的性子,有些倔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此刻见她的反应,有几分奇怪:“相思,沈姨娘有喜,侯爷眼里更容不得别人了。” 相思走过来,挽着乔叔的手臂,说道:“阿翁,我都想好了,不再争了。其实前几日我就想通了,只是这次更加坚定了而已。您不知道,今日在城楼那儿,若不是她,我们救不出侯爷。我打心眼里佩服她,换了是我,见到那阵仗,早就吓得腿软了。” 乔叔拍了拍她的手背:“难得啊。从小到大,除了侯爷,我还没见你服过什么人。” “以前我争强好胜,对她也有偏见。我总觉得一个妾室,不配站在侯爷的身边。可是经历过这许多事,我知道她配。这世上,没有比她更适合侯爷的人。所以我心甘情愿地退出。不对,也许说放弃更加妥当。”相思自嘲地笑了笑。 乔叔语重心长道:“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跟你说,侯爷怕是要扶这沈氏做妻的,你没有机会。可我怕你性子要强,越是如此劝你,你越不肯作罢。所以只能自己去找沈氏,偷偷将你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她,盼着她看我几分薄面,肯怜惜你。她果然答应我,你也没叫我失望。” 相思听了,靠在乔叔的肩头:“阿翁总是为我想得周到,我却一直不懂事,害您操心。可是阿翁,我还有些担心。” “嗯?”乔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我总感觉,这次皇上莫名其妙地将侯爷拿下,应该不仅仅是盐引的事情这么简单吧?之前他让徐都督来替换侯爷,现在又亲自到西北来。我总觉得他还是不会放过侯爷。” 这也正是乔叔担心的地方。自古功高盖主的将领,皆不得善终。西北军中人人都知道,皇上对侯爷忌惮日深。否则上次坑杀战俘的事,也不会不听布政使等人的奏报,就立即下令宣召侯爷回京,之后又派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徐器来接管西北军,结果闹出了那么大的风波。 乔叔虽然不知道沈潆跟皇上说了什么,能让皇上改变心意,但可以肯定的是,侯爷的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