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的。她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一只棉花糖,吃得不亦乐乎,走路时眼睛都顾不上看路了。 陆玥泽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像刚才那样,差一点被行驶过去的那一辆马车撞了。云珠却不以为意,一边走还一边安慰他:“我身手好。” 陆玥泽笑:“你身手好,怎么还不敢见人,跟一直怂猫似的?” 云珠眨着眼睛,看着陆玥泽,极其认真地回答他:“人太多,打不过。” “……” 陆玥泽被逗得哈哈大笑,但是最后也只能捏了捏她的小脸,朝着她带着糖渍的唇角亲了一口,与她说:“没关系,你日后打不过,你找爷,爷能打得过!”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走了一路,云珠吃的喝的玩的买了一大堆,可是苦了跟着陆玥泽他们身后的那些侍卫和婢女了,只能一样一样地往客栈里运。 知道程瑾玉此刻不在客栈里,陆玥泽这才放心大胆地把云珠带回了房间。他吩咐平喜伺候云珠洗漱之后,就去把德顺叫了过来。 “德顺,今日爷在镇子上看到了一辆来路不寻常的马车,可能是京城里的什么贵人悄悄出来了,你派几个人去稍微打探一下,那辆马车周边地护卫极不寻常,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免得我们处于劣势,得不偿失,你只要确认那辆马车和程瑾玉一行人有没有关系就可以。” 陆德顺是知道程瑾玉真实身份的,听到自家爷如此地防备着程瑾玉,他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急忙跟陆玥泽禀报着今日打听到的关于程瑾玉的事情。 他说:“爷,今日我派人去打听了一番。程瑾玉身边果然是带着张掌柜的姑娘,两个人如今只是定了亲,但是成亲之事一直迟迟不办。而且,那个张姑娘已经身怀有孕,月份不大。不过,我倒是打听出来,似乎程瑾玉更加喜欢的是一位西夷摇族的歌姬,时常招那个歌姬伺候他。那个歌姬,就是当时……陆德福按照您的命令送过去的那一位,名唤阿沽。” 如果不是陆德顺提起这件事,陆玥泽根本就已经忘了,当初在客栈初遇程瑾玉时,他生气程瑾玉觊觎他的夫人,特意把程瑾玉送过来的那个客栈里的歌姬赎了身,将人送给了程瑾玉。 他眉头微蹙,过了片刻,略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呵呵……” 陆德顺继续道:“今日,爷和夫人出去后不久,那位程公子就带着那个阿沽姑娘出门了。去的是镇子上的药铺,听去药铺里打探地人回来禀报,说程公子似乎在替张姑娘保胎,今日去就是想要寻个给张姑娘养胎地好大夫。” 陆玥泽眉头一挑,问道:“程瑾玉,想要大夫?” “正是。”陆德顺急忙回答。 陆玥泽忽然就笑了,“他不是想要大夫吗?我们送他一个吧!” “爷,您的意思是?” 陆玥泽说:“既然已经知道这个程瑾玉就是当今圣上丢失的大皇子,就算他不是个仁义的东西,但是却不能得罪。在不伤及我陆玥泽根基之处,还是可以给示好一番的。” “爷?”陆德顺有些不明白。 陆玥泽却说:“这不是名正言顺地机会吗?船帮掌柜张明川的那个姑娘,也算是我半个陆家人,我陆玥泽作为她娘家人,派大夫去照顾她的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当初,为了造一个假的“帝凰之相,凤后之运”的浑奴之女,陆玥泽之所以会选择张娴君,也是因为张娴君算是半个陆家人。这种人的好处便是,如果想用张娴君攀关系时,只要提拔张明川即可,如果程瑾玉实在是个难缠的角色,张明川也不过就是他陆玥泽船帮雇佣的一个掌柜,算不得是陆家人。 只是,陆玥泽万万没有想到,程瑾玉竟然会使用那么卑鄙下丨流的手段得到张娴君,现在想起来,依旧让他心有余悸。这一次,准备送张娴君一个大夫,也算是他对她的补偿吧。 陆德顺拿不定主意,便向陆玥泽讨教:“爷,这一次,我们从西南之地带过来的大夫不少,您看派哪一个去?” 陆玥泽早就已经有了打算,直接说出来一个名字,“胡大夫。” 胡大夫擅长妇人之症,又不是他陆家人,行事作风也算稳妥,派他去,陆玥泽倒是很放心,他也没指望派过去的大夫能得到程瑾玉的什么消息。 “可是……”陆德顺有些犹豫:“这个胡大夫,不是已经安排他给夫人调理身子了吗?” 陆玥泽皱眉,“他开得大都是药,是药三分毒,爷不想让夫人天天喝药汤。药嬷嬷的药膳倒是不错,夫人也算是喜欢喝。” 陆德顺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爷,您是不是早就有打算把这个一直试图给夫人喝药汤的胡大夫送走啊?您这绝对是替夫人公报私仇! 陆玥泽吩咐完这些,也没什么想说的,最后只是叮嘱陆德顺,一定要对程瑾玉严加死守,绝对不要让他见到夫人。 陆德顺听命之后,就把陆爷的意思转达给了胡大夫。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