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着他这样的动作,忍不住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叫做忍不住想杀人,还是忍不住想逃跑?” 刚刚还一脸狼狈的方来来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一样的。”方来来喏喏地地说了一句。 路俏脱掉自己的上衣外套,露出里面画了一个红色大嘴唇的t恤。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人吗?” 方来来,盯着那个红色的嘴唇又觉得有些不妥,小眼神飘忽的已经让人没法去看了,这样的局面才换来方来来小声地说:“我并不是随时,都会想要去杀人的。” “那怎样才会想呢?” 路俏话音未落,她的一只手已经袭上了方来来的胸口--一拳,把方来来打的倒退了四五步。 “打一架有用吗?” 方来来后退的步伐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只脚又已经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只用两下,方来来已经想要倒地不起了。 高壮的少年刚刚还有一些悲痛一些彷徨一些无奈和恐惧,可是现在,只剩下了痛楚。 “这样被你单方面的殴打应该也是没用的。” 他有些想哭了,明明是一件让人觉得会生不如死的事情,为什么到了路俏这里总让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搞笑?! 悲壮的气氛不能来一点么?! “哦。” 路俏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两秒,她后退了一步不在逼迫方来来了。 “那换你来打我吧。” 高大的少年,看了看路俏一副任由别人殴打的样子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猛地摇头。 “我怕半夜我我爷爷他们都会来找我。” “你到底动不动手?” 路俏就奇怪了,方来来跟自己说他今天有想杀人的冲动,他们两个就应该把这个“杀人冲动”的诱因给找出来呀,现在他这么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你不打我我就继续打你了。”路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手腕,这个动作颇具有威胁意义。 方来来瑟缩了一下,胸口与肚子上刚刚那两下受创的痛让他深刻回忆起了自己再也不想回忆的那一天--曾经,就是在这样的疼痛里,他以为自己死了。 “打人,还是被打。” 他似乎根本就没得选。 于是,他挣扎着站起来,双手试探着做出了一个攻击性的动作。 路俏冲他招招手,表明自己确实在等着,挨打,只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方来来觉得他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着一具尸体。 他还是出手了。 三分钟后,方来来瘫倒在地上,他明明是“施暴者”看起来却比“受害人”还要狼狈得多。 “不要,不打了。你这一身硬气功太厉害了,打在你身上更打在石头上没有区别。” 那一下下用尽全力地打向路俏,就好像自己一拳一拳地去揍一块儿石头一样。根据力的相互作用,那一拳一拳打出去的力道其实都回到了方来来自己的身上。 方来来隐约觉得自己打路俏就是在对这一块儿石头自虐,这种酸爽的感觉,真是让他难以承受。 路俏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硬气功?并不是硬气功,只不过是一具被龙谷同化了的身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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