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乖顺地应道:“嗯,你也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不容易劝服了苏伯,一回到书房,裴渊就关上门给成杰打电话。 “你找我是因为伍老二的事?”接通电话,成杰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这么干脆,裴渊索性也就不跟他绕圈子:“他真死了?怎么死的?” 成杰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往墙壁上一靠,笑着问:“你敢问我这些?别忘了,你家路宁还是嫌疑人呢!” 裴渊不上他的当:“她没有作案的时间,你们应该排除她的嫌疑了,否则你不会接我这个电话。” 成杰哈哈大笑:“你还真是了解我。没错,路宁有作案的动机和能力,但是没有时间作案,这一点我们已经查明,所以她已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虽然自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裴渊心里就猜到了这一点,不过真从成杰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裴渊感激地说。成杰这么爽快地告诉他这件事,未尝没有让他们早点安心的意思。 成杰止住了笑:“不用,你们俩这么热心肠又正义感十足,我不认为你们会做出罔顾国法的事。不过职责所在,所以该走的程序咱们也要走,你说对吧!” 裴渊颔首:“没错,还是成队想得周到。” 成杰摇头:“哪是我想得周到,工作而已。对了,你问起伍老二的死因,这事媒体已经知道,相信不到晚上就会报出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昨晚有人乔装成护士进去给他注视了一针过量的海、洛因。说来也好笑,他生前也吸、毒,结果最后也死在这上面。” 裴渊略一沉默又问:“是个年轻女子?” 不然怎么会怀疑到路宁身上。 成杰颔首:“从监控中来看是个身材比较单薄的女子,不过当时对方戴着护士帽和口罩,遮住了脸,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也不好说。” 成杰已经说得有点多了,裴渊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便说:“谢谢成队,我挂了!” “等一下!”成杰忽然叫住了他,“有一个事我想提醒你,伍家对此非常生气,尤其是伍家那老头,独断专横,说一不二了一辈子,现在儿子却横死在医院,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但目前来看,凶手很狡猾,作案的手法也很老练,短期内想把他揪出来只怕不容易。听说伍家的生意最近也不是很顺畅,你得小心伍老头急火攻心,迁怒旁人!” “好,我知道了,多谢!”裴渊明白,他这是提醒自己堤防对方狗急跳墙,找路宁的麻烦。 说完正事,成杰却还不肯挂电话。 裴渊有些纳闷,只得问道:“成队还有事?” 成杰拍了拍手:“确实还有一件事,我上次跟路宁提了一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裴渊挑眉:“什么事?路宁她没跟我说过。” 闻言,成杰只得简单地把昨天在医院里跟路宁提的事又说了一遍:“路宁的身体素质极佳,我活了三十几年就见了她这么一个先天素质这么好的,可以说她天生就是吃咱们这碗饭的。而且她又敢拼敢打,面对各种情况都能面不改色,沉着应对,我实在是爱才心切,很想收她这个徒弟!” 裴渊嗤笑:“她哪是沉着,她这是后知后觉!你说的事关乎路宁的一辈子,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答应你,这样吧,回头我跟路宁谈谈,听听她的意见。” 裴渊料想,路宁既然一直没提起这事就是对做警察没兴趣。 哪知路宁的答案却出乎了他的预料:“我觉得做警察也不错啊!” 裴渊诧异,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不会是觉得做警察像电视上那么威风吧?” 路宁摇头,两根食指不停地刮擦着下巴,嘿嘿傻笑:“做了警察不就可以摸木仓了吗?” 裴渊惊愕:“你还想玩木仓?我跟你说,这东西太危险了。” 路宁满不在乎地说:“危险吗?我不觉得。” 裴渊听出了端倪,眯起眼问:“你会打木仓?” “我当然……”话说到一半儿,路宁硬生生地改了口,“我当然不会!” 裴渊不信,不过他也没追着路宁寻根问底,只说:“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你若考得还不错,那寒假我就带你去射击馆玩。你不是想摸木仓吗?到时候随便你玩!” 考试真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