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勾三搭四,被你杖打过,还拖了衣裤让宫女内侍以儆效尤的。”陆玉瑶夹在陆玉明与高皇后之间,很是不屑的说道。 高皇后疑惑,禁不住走过去,弯腰,右手挑起姚燕云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撮肉,忽然用力一掐,黛眉倒竖。 “啪”的一个巴掌扇在姚燕云左脸,高皇后兀的起身,这回是愤懑的看向陆玉明,很是失望。 “果然是那贱婢!”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姚燕云捂着脸,顾不上哭,趁着还能分辨,她不想浪费时间。双膝跪着,摩擦着那层积雪一路爬到高皇后面前,姚燕云仰起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奴婢从未行为不检过。至于上回宫里的事情,奴婢无从解释。陈世子...” “你的意思,母后责罚你,是责罚错了?”陆玉瑶根本不想给她机会,右手已然握住腰间火红的长鞭,刚要往外抽,高皇后瞪她一眼,只得作罢。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那些信,那些信就是证据,皇后娘娘看完信,自然会相信奴婢的衷心。 奴婢不怕得罪公主,只要晋国的太子妃是清清白白的,奴婢愿意做这个坏人。” 她声嘶力竭,唯恐话没说完便被拖出去发落了。 高皇后看了眼内侍,那人连忙又擦了擦汗,双手将信递到她跟前,小声回道。 “娘娘,统共三封信,奴才以为,还是您亲自打开为好。” 陆玉明眉毛一挑,刚要出声询问,却见高皇后神色不虞,硬生生压了下去。 冰天雪地,乌云愈发浓重,鹅毛大雪飘得糊了眼帘,鸾玉接过如烟带的手炉,冷冷看着地上那个瑟缩的女子。 只不过看了第一封信,高皇后那双手已经恨不能当场撕碎那些纸张,多年的宫廷生活,她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极好的地步,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因为自己的儿子暴躁抑郁。 “太子,过来!” 一声厉喝,陆玉明赶忙凑过去,陆玉瑶不解,扭头跟着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开头几个字便让她面红耳赤。 “吾之心肝娇软小美人....” 啧啧,果然重口,只是,这字迹熟悉的厉害。 “皇兄,你写给这贱婢的?”陆玉瑶话音将落,高皇后连忙咳嗽一声,周围侍卫婢女全都噤声垂手,不敢言语。 陆玉明要疯了,他跺了下脚,二话不说,上前提起姚燕云的领子,紧紧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你为何要陷害本宫?为何?为何!!!” 他手劲很大,一边掐着姚燕云,一边狠命摇晃,有张纸掉到地上,鸾玉眼疾手快捡了起来,状若无意的扫了一眼,而后神色大变。 “这,太子殿下,你跟燕云,竟然已经有了这层关系...”说罢,黯淡无光的脸上愁云密布,仿佛伤心至极。 院中皆是太子府兵,其余人除了公主府的丫鬟小厮之外,也全都是高皇后带来的近侍。此等良机,最适合杀人灭口。 更何况,一个挑拨离间的贱婢,着实作死! “来人,将这贱婢,就地勒死,扔到泔水池。” 姚燕云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那些信怎么会让皇后忽然决意弄死自己,她爬到鸾玉跟前,手忙脚乱的抢过信件,刚看了一眼,便浑身发抖,克制不住的惊恐。 她喉咙裹着凉风,干涩粗哑,可还是拼命的挣扎。 “娘娘,有人要害我,娘娘,这不是我的信,真的不是我的。皇后娘娘,肯定是公主,对,是公主要害我...” “满嘴胡言乱语,快些勒死。”高皇后只觉得耳边聒噪,她耐心全无,太子的名誉不能毁,这事无论是因何而起,贱婢的性命决不能留下,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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