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她将簪子收进袖中,挑了挑眉,笑道。 “鸾玉只想把书院开好,然后专心准备科考,若是一举高中,再谈其他。这把戏,鸾玉从前也玩过的。” 她语气轻松,心情也舒畅不少。从前李旦捉弄自己,想着法子送东西的时候,可不就是现在的样子。 回忆起年少往事,鸾玉面上不禁浮起笑意。 真是个有抱负有长进的女子,陆玉安哼哼了几声,又拿起右手。 “是李旦吗?” 再摊开,那枚玉扳指安静的躺在掌心,鸾玉顿了顿,不知他这是作何。 “嗯。”鸾玉也没回避,光明正大点了点头。 “年少不好好读书,竟弄这些讨人欢喜的把戏。 姚燕云那枚扳指做的以假乱真,前些年也是我糊涂,把她当做你,通信数年。可是鸾玉,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一切都错了。 这枚玉扳指当初送给你,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他很固执,手掌摊在两人中间,甚至还往鸾玉跟前推了推。 鸾玉遣人将玉扳指送还陆玉安,原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东西不适合留下。从前年少,收了便收了,可如今不一样,若是一直拿着别人的东西,总归会生出另外的心思来。 与她而言,所有可能令她左顾右盼的事情,都不能存在。 “阿玉!” 闻声陆玉安收起玉扳指,两人回头,看见亭榭下面娇弱妩媚的姚燕云,她身形偏瘦,面色红润,跟上次的枯槁完全不同,鬓角勾勒的精细诱人,乌黑的发丝垂了两绺贴在面颊上。 嫣红的披风将她的身体裹在里面,只露出藕色的锦服,以及长长的烟罗裙,腰间佩戴禁步,各色珠玉有条不紊,随着风吹缓缓发出轻盈的叮铃声。 “燕王殿下安好。” 姚燕云微微福身,眉眼间自带风情,楚楚可怜的看着陆玉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姚姑娘安好。” 陆玉安与鸾玉相携下了亭台,姚燕云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笑意,白皙的手背涂了蔻丹,身上的香味像是某种花香,浓淡适宜。 “许久未见,殿下清减了许多。” 鸾玉看见远处的来客,跟这二人道了声,“你们先聊,我先行去了。” 未等陆玉安开口,人已经翩然离开,真是哭笑不得。 姚燕云还想再说,陆玉安拱手一退,“本王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姚姑娘请便。” 腾空的手将要拿出那枚玉扳指,姚燕云觉得很是膈应,照理说,陆玉安不应该是现在的态度。 一定是鸾玉从中挑唆。 苏牧站在讲堂中央,几个书生将他围成圈,直到鸾玉过去,方解了困境。 “多谢夫子今日能来,鸾玉不胜荣幸。” 苏牧白花花的胡须吹了吹,瞥眼望见奔来的陆玉安,低声说道。 “莫要谢我,燕王可是出了不少力。今日的学子,我瞧着好像都是他找来的,这人也真是别扭,帮了忙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做。 哎,比他父皇差远了。” 鸾玉面上一热,恰好陆玉安行至跟前,“夫子,你又说我坏话了。” 苏牧摇摇头,“没出息,将来保不齐娶媳妇还得老夫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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