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一颗宝石,这还空落落的,你一个姑娘家,怎的竟爱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 陆玉瑶接过匕首,爱不释手的捧在面前,撇嘴虚瞟了他一眼。 “这话难道你不该跟鸾玉去讲?比起她来,我算得了什么?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这把匕首的。” 树下的石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杯盏,洋洋洒洒的花瓣落到桌面,鸟鸣清幽,池中流水潺潺,张冲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陆玉瑶。 “你表姐被赐婚了。” 陆玉瑶眼皮微微抬了抬,漫不经心回了句,“是吗?谁这么倒霉?” “燕王殿下。” 陆玉瑶猛地抬起头,忽然难以置信的笑了笑,手指捏着杯盏,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三哥?” 短暂的沉默之后,陆玉瑶举起杯盏,对着张冲碰了过去,“那我还需好好准备贺礼了。” ...... 东宫惶惶,日日不安。 有几个婢女平白无故的失踪后,凤仪殿那位正主请了世外高人,在殿内各个角落驱邪避祟,就连平素里熏得香,都一律按照高人指点,更换了种类。 陆玉明扒着窗棱,两只眼珠子穿过孔洞,到处看,有婢女从旁经过,被他猛地一喊,当即吓得魂魄去了三成。 房内侍候很少,有两个在外厅,胆战心惊,一刻也不敢闭眼。 传闻消失的婢女其实都被陆玉明杀了,没人敢问。 陆玉明看够了,累了,就蹲在软塌上,屈膝抱头,然后捡起案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吃了不多会儿,便跟发神经一样,右手胡乱扑空打着,然后两腿一蹲肩膀一缩,又哭又笑,最后便是狂喊乱窜。 几个侍卫都没他力气大。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早晚要被废了。 自打陆玉明被抬回东宫那日起,晋帝便再也没有来过。原本陆玉明主持的事宜,也悉数交给燕王去做。 就连平素里寡淡不涉朝政的齐王,也接手了登州重建的重担,去填补当年顾宝坤作下的业障。 太子陆玉明手中的势力,几乎被架空了。 “还在疯吗?”高皇后眼底泛着淤青,手里捏着两张符纸,旁边的婢女接过,熟练的贴早门上,又躬身回道。 “娘娘,刚疯完,今日好像又严重了一些。” “这符纸没起作用吗?”高皇后念叨了两句,接着推开门,没成想,当头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撞了过来,碰到她腹部,直接一个猛力顶了出去。 连续几个翻滚,摩擦着脸颊手背,高皇后如同一个筛子,最后被一颗梨树拦下。 发簪凌乱,衣裳撕开了几道口子,手掌后背好像都被擦破了皮,热燥燥的疼痛。 陆玉明弓着腰,满脸喜色,两手一叉,眼看就要往外跑,高皇后哪还顾得了疼,手指一伸,厉声叫道。 “按住他,绑回屋里。” 几个侍卫,既不敢伤了陆玉明,又怕他疯啃乱咬,下手轻,故而费了好大一阵子,才好歹把他捆起来,抱到房里。 那一下冲撞力道不小,高皇后靠在榻上,半边小腹又疼又肿,侍卫婢女都遣到了院子里,由皇后身边的嬷嬷统一训话。 陆玉明挑开窗纸,眼睛一派清明,哪里还有方才的疯癫样子。 “母后,你没事吧。” 他瞥一眼桌上的茶水,走上前去,半蹲着给高皇后按/揉伤处,虽然头发蓬乱,面孔脏污,可眼睛确实无比冷静。 “母后无妨,只是要你一同装疯,苦了你了,少陵。”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