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抽动肩膀,当真是没了娇憨之相。 陆玉安冷眸等她开口,冯静兰哭起来没完,他也就等的失去了耐心。 “哭够了吗?” 如同黑夜里的审问,冯静兰愣住,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我且问你,寻死觅活便罢了,跑到燕王府做什么?” 冯静兰抹了把泪,很是委屈的解释道。 “日里我去过公主府,在那受了羞辱,一时想不开,才会这般失了分寸。 表哥,我知道你钟爱公主,我也尊她。可她竟然告诉我,要让我嫁给李公子,我跟李公子是君子之交,她那般辱没我,还说你一定会同意她所说的一切。 表哥,静兰虽然是从京外来的,可依然受不了旁人这样侮辱,故而才会..” “我只问你,为何寻死要来燕王府。” “我,我,静兰一直喜欢表哥,若不能成为表哥的枕边人,静兰只能死了做表哥的鬼了。” “荒谬!” 陆玉安拍案而起,额上青筋暴露,当真被这个人气到脑疼。 “你胆敢死在燕王府,我便叫人把你尸身挫骨扬灰,洒了当花肥。” 这下,冯静兰连哭都不敢哭了。 “还不滚回驿馆,明日我会跟你父亲说亲事,你若是与李广珍清清白白,也不会随便赠人锦帕,明明不喜,又非要吊着被人,真当他们是傻的?” ... 冯静兰走得慢,行至门口,陆玉安忽然问道,“窗几上的酒水是你备的?” 她转过头,眼中一丝慌乱飞过,只得点点头。 “那个,表哥若是不喝,静兰倒掉吧。”她想上前去拿杯子,却被陆玉安出言阻止。 “你先走,若是日后敢对我用下三滥的手段,别怪牵连到你父亲的官位。” 连舅舅都不叫了,冯静兰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那扇门被风一吹,咔哒一声合上。 陆玉安端起酒杯,浓烈的香气熟悉而又致命,他舔了舔嘴唇,又想起鸾玉说过的话,于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得半滴不剩。 趁着思维还算正常,他又悄悄摸回了公主府。 屋子里只燃了一盏灯,有些暗,屏风上面挂着一件崭新的中衣,薄而不透,清凉适宜。 里头有水声传来,如意从屏风后面出来,对上来人,险些惊叫出声,陆玉安瞪了她一眼,如意赶忙回到里屋,拽出如烟。 两人脚步放轻,大气不敢出,面红耳赤的出了房门。 水温舒适,里面漂浮着几朵花瓣,一天的疲惫被这一桶水安慰,鸾玉闭着眼睛,耳朵却能听到细碎的脚步声。 “如意,你猫着腰做什么?” 陆玉安脸色发红,如今听到那水声更是口干舌燥,纵欢在体内不断叫嚣,难怪陆玉明会醉于姚燕云的蛊惑。 他掐了把肉,疼痛感让他保持暂时的清明。 “是谁?” 没听到回音,鸾玉有些紧张,她看了眼衣服所在处,又从桌上的镜子里看到屏风后面扑朔不定的影子,刚要起身,那人忽的扑了上去,一把从后抱住她。 “是我。” 听到声音,鸾玉暂且安定下来,可下一刻却如同火烧火燎,她这样的姿态与陆玉安相对,简直太羞耻。 湿淋淋的身体,明明遇风变冷,可莫名的燥意涌上心头,尤其是陆玉安,那人更是不像话。 他的脸全是红的,连同脖颈耳朵,红的发紫。 那双手力道大得很,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个红印。 “你怎么回来了?你先松手,出去,待我穿好衣服,好吗?”她有些紧张,说话便不如往昔那般沉着。 陆玉安点点头,应了声“好”,粗哑的嗓音明显不正常。 鸾玉摸摸他的额头,心情更加焦躁。 “你怎么了?方才走的时候不是这样,头热的厉害,你是不是中毒了?” 陆玉安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嗯一句,这幅样子让鸾玉无端害怕起来。 “谁给你下的毒,你先靠在床上,我穿好衣服找大夫。” 陆玉安却跟黏在她身上似的,越是用力,越推不开。 “不用找大夫,你让我抱着便好。” “别,万一毒发怎么办?” 陆玉安跟个鲶鱼精似的,任凭鸾玉如何好生相劝,仍旧不为所动。 “纵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