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神科?我儿子没病的!他还要娶老婆给我生孙子呢!他没病的!”男人奋起怒吼,好像说他儿子精神有病比儿子要杀他全家更严重。 付生玉将尺子收进箱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哥,你儿子这都砍人了,你还想着让他娶老婆生儿子,这有点……强人所难吧?” 男人满身是血都不影响他为人的尖酸刻薄:“这我不管,我儿子没病!你们别造谣啊!你们放开我儿子,我这就带他回家!” 押着少年的警官不松手:“不行,他有杀人倾向,必须做鉴定——” “鉴什么定!我好端端在这呢,做什么鉴定?赶紧解开,我要带我儿子回家都不行吗?人民警察还可以无缘无故扣押老百姓吗?”男人走到自己儿子面前,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 警官为难地看向武方和,武方和资历比他深,他不知道这情况应该怎么办,只能询问武方和的意思。 武方和最怕遇见这种情况,曾经他也处理过一些家庭伦理的案子,儿子一旦杀了父母,他家里人必然出来护着,说没事、孩子不懂事还小。 凶手的家人也是受害者的家人,他们出具谅解书,警方能做的就有限。 看着男人坚持的模样,武方和无语地挥挥手:“算了,人家一家人的事,别给人铐着。” 无法,警官只能解开手铐,少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被父亲扶起来后跟着晃晃荡荡地往回走。 “这都什么事啊?这村子有没有一天安宁的?天天杀人,杀疯了吧?”警官低声吐槽。 武方和无奈发笑:“嗐,这种事见多就好了,年轻人都冲动,说不定就是因为爸妈没给钱买零食就动手,加上这边又这样的环境,长歪太正常了。” 四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吃早饭,之前说的话题都被打断了,也没了说的心思,都安静吃着。 吃过早饭后几人帮女孩儿家收拾了东西,还帮忙洗了碗,接着去屋里给死去的女孩儿上一炷香。 女孩儿姐姐站在火盆旁边对他们说谢谢。 武方和伸手拿了一叠纸钱帮忙烧:“不用说谢谢,查找案子真相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反而是我们要感谢你们勇敢地站了出来。” 来一柳村这段时间,武方和对这个村子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太清楚了,无利不起早,哪怕女孩儿一家也只是为了报仇,他依旧感激他们愿意站出来提供证据,还是以自首的情况说的。 女孩儿姐姐无声笑笑:“那你们会怎么处理那些凶手?” 武方和放纸钱的手一顿,随后站起来:“要看他们具体违反的法规,我国同类罪责不叠加刑罚,所以……最后判定下来,或许结果并不那么如人意。” “这样啊……”女孩儿姐姐垂下视线,“那也好歹……算是让凶手接受惩罚了。” 几十年的牢狱之灾,对于凶手而言,是惩罚还是蛰伏谋划时间,只有凶手自己知道;很多凶手,即使被抓了,后来表现良好减刑放出来,最后还是犯罪重新进监狱。 人的劣根性在这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四人离开了女孩儿家,到外头守着,武方和跟队友准备分开坚守村子的两个出口,防止有人逃跑。 付生玉跟邹觉想着可以帮忙,就一人跟了一个,刚好付生玉跟武方和熟悉,就他们俩一块走。 他们去的是后山的出口,那边有条小路不进山,走出去后到另外一个方向的镇子,也可以离开一柳村。 两人穿着雨衣走在路上,武方和问付生玉:“付小姐,刚才你面对那个小孩儿什么感觉?” 才十来岁的少年,武方和二十多岁确实可以喊他小孩儿。 付生玉想了想,说:“我瞎说的啊,我觉得他跟之前那个杀了小女孩儿的老板儿子有点像,看人的眼神太奇怪了。” “那跟你看见的杀人碎尸的男人比呢?”武方和忽然提到了这个付生玉以为要揭过去的案子。 没想到武方和会这么问,付生玉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武方和的意思,他是觉得,这之间可能有联系。 付生玉摇了摇头:“我没看到那个男人正脸,你觉得,他们有联系?” 武方和沉吟半晌,回道:“只是从经验上来说,这种同一个地方出现连续的杀人事件,一般都是连环杀人案,背后必然有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