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刚刚上午最后节课,张冬冬突然给自己递纸条,写的拼音:zhang kui he li xiao tao pian a men ba jie qian da shi xiang chi ta de fan cai,wo ji de wo men jie bai shi shuo guo you fu tong xiang you nan tong dang,yao bu,ni ye jia ru wo men ba。 拼音声调乱七八糟的,狗蛋拼不完整,大概意思了解了,张奎和李晓涛对自己有意见,似乎疏远自己想和钱大玩。 在家遭遇自家爷爷的怒吼打骂,读书又遇到兄弟背叛,狗蛋瞬间觉得读书没劲了,铁蛋要来读就来读呗,大不了他回生产队跟着他姐捡牛屎鸡屎,拿到保管室算工分的。 风吹得教室外的树叶沙沙响,鸟儿聒噪不停,相较而言,教室安静得可怕,他垂下手,脑袋趴在手臂上,喊钱大,“喂,你数字都不会写,看得懂课本吗?” 教室里静悄悄的,他的话像树上的鸟声,没有惊动任何人,狗蛋音量大了点,“我奶奶今天起也给我送饭了。”他奶奶说给他煮鸡蛋吃,他脑袋被碗砸的位置肿了个包,得好生补补。 这下,钱大有了反应,他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狗蛋身上,“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和鬼说啊,狗蛋很想接这么句,想到唐知综那日警告他奶奶的话,到底憋了回去,偏过头,面朝着划得凹凸不平的墙壁,大声说,“我奶奶会给我送饭,我有鸡蛋吃。”不知是不是赌气,他的声音格外洪亮。 等了会,背后的人仍然没反应,狗蛋觉得无趣,不是他不听张冬冬的劝,人家压根不理他,他有啥办法,难道要他把脑袋砍下来给钱大坐? 春日的午后慵懒困乏,狗蛋嘟哝几句就睡着了。 醒来时,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张冬冬问他咋没回家吃饭,狗蛋不想说话,勉强的扯着嘴角,“我奶奶给我送饭。” “你奶奶给你送饭,为啥啊?”张冬冬了解狗蛋家的情况,全家都下地挣工分,他奶奶要给全家人煮饭洗衣服,常常提前几分钟下工,饶是这样,忙得脚不离地的,哪抽得出时间送饭。 狗蛋握着笔,闷闷不乐的戳着课本上人物的眼睛,心想还能为什么啊,害怕自己被钱大比下去做不了会计呗,他爷说了,成绩不好就回家种地,读书的机会给铁蛋钢蛋,铁蛋和钢蛋就盼着自己辍学回家他们能读书呢,不是他吹牛,读书不比干活轻松,天天坐在教室里,屁股快生疮了,跟不上节奏还得挨揍,日子并不好过。 不知是不是觉得张冬冬和自己疏远了,狗蛋没有像往常说实话,而是说,“还能因为啥,害怕我来回跑累着了呗,我奶奶最疼我了。” 狗蛋奶奶确实最疼他张冬冬是知道的,他没有起疑,又问狗蛋午饭是啥,狗蛋心底得意,面上却苦大仇深的说道,“我咋知道啊,看我奶的习惯,也就是鸡蛋啥的吧。” 张冬冬眼睛亮了,立马狗蛋哥狗蛋哥的喊,狗蛋听得舒服,说道,“你放心,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咱啥关系啊,是不是?” 张冬冬点头如捣蒜。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上了不到20分钟唐知综就提着篮子出现了,仍然是韭菜炒鸡蛋的香味,狗蛋嘀咕,天天吃鸡蛋吃不腻啊,没有别的菜吗? 碗递到课桌上,钱大慢吞吞吃了起来,狗蛋坐不住了,他奶啥都爱攀比,钱大都吃上饭了她咋还没来,不应该啊,他偏着头,神情焦急,恨不得和钱大同桌换个位置,以免叶英来了看不到他跑到其他教室去了。 闻着韭菜炒鸡蛋的香味,狗蛋更饿了,眼睛像贴在窗户上似的,老师荆条落在他课桌上他都没反应,老师直接喊他去教室后边站着听讲,正和狗蛋心意,他抓起课本,三步并两步站去了堆垃圾的窗户最后,伸长脖子往外看。 谁知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拿着课本走出教室也没看到叶英的人影。 那边,钱大吃完饭把碗递给他弟弟,他弟弟放进篮子提着走了,狗蛋慌了,啥时候了,他奶是不是要饿死他啊,明明清晨离家前,他奶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他准备爱吃的菜,怎么就没送来呢。 张冬冬知道他的事,趴在窗户边顺着他视线朝校门口望,宽敞的路,除了两侧树木并没其他风景,他侧目,“狗蛋,你奶奶是不是骗你的啊。” “才不会。”怀疑的眼神让狗蛋恼羞成怒,“我奶不会忘的,我是大孙子,他最疼我了,肯定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他表情凶狠,吓得张冬冬噤若寒蝉,回到自己座位上才小声嘀咕,“不会就不会,凶我干啥,又不是我让你饿肚子的。”他把这件事和张奎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