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奴任她取下自己腰间的剑,跟着她走到院子里。 楚言枝抱着他的剑跑到院子中央,双手握住剑柄,想把剑抽出来。可这剑实在太重,她穿得又太厚,手臂不好活动,实在拔不动。 狼奴不知从哪折了根树枝递向她:“殿下先用这个练吧。” 楚言枝瞥了眼,心里不是很服气。挥树枝谁不会?她就是想练剑。小奴隶都会飞檐走壁了,她却连把剑都抽不出来…… “教我拔剑。”楚言枝捧起剑仰面看向狼奴。 狼奴丢了树枝,在她面前停顿片刻,才一手落在她握刀鞘的手上,一手落在她持柄的手上,使力带她一抽而出,剑光寒芒乍现眼前。 他未松手,转而走到她身后,帮她把剑彻底拔出,于她头顶道:“殿下,剑很锋利,奴带你挥剑。” 楚言枝点头:“好,我不怕它锋利。” 狼奴将剑鞘放置于地,握着她的手腕,配合剑势挥动起来。 楚言枝虽然平时也爱玩爱跳,但练功舞剑毕竟与玩闹不同,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拱了拱狼奴的胳膊:“松开吧,我累了。” 感觉到殿下的手滑出掌心的那一刻,狼奴眼神微黯,收了剑。 楚言枝在石桌上坐下,宫婢们围着给她擦汗递茶,他甚至找不到个离她近点地方站。狼奴心里更难过了。 红裳也给他递了盏热茶:“喝点吧。” 狼奴摇头拒绝,反而趁她走离殿下身边的时机,站到了楚言枝身侧她空出来的位置。 红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无奈又无语。 歇过一会儿,楚言枝让宫婢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又拾起了狼奴放到桌上的剑。狼奴正要握她的手帮她,她却不肯:“我总要自己学会拔的。你退远些。” 楚言枝拧着眉毛,努力地抽剑,抽到一半喘口气继续抽,等她终于把剑抽完了,就看见狼奴一脸紧张地守在前面。这剑都快有她人一般高了。 她扬扬下巴:“让开一点,你刚刚教的,我都会了。” “奴守着殿下。” 楚言枝不管他了,两手握着剑柄,回忆刚才狼奴带她挥动的姿势,破风使剑。 前两下还好,她能控得动剑,后面就不行了,这剑实在太重,她单手一甩差点把人给带倒了。 宫婢们看得心惊,在旁边劝她别练了。 楚言枝虽不服气,却也知道后怕,即刻想把剑往回收,可她手臂早练酸了,一时发软,剑尖直往后摆。 红裳忙丢了手边的东西要去帮她,脚步还未来得及动,忽有一道黑影闪身至楚言枝面前,抬手握紧了剑柄。 重剑总算被控住了,然而狼奴来得太急,剑尖前摆时勾断了他腰间的那条红系带,幸而没伤到别处。 系带断了,木奴应声落地,剑一脱手,楚言枝的身子顿往前倾。她脚跟刚要站稳,却有一臂揽住了她的腰。 她被拥进一个散着微寒的怀抱里,狼奴的手似乎在发抖,他贴蹭了下她的脸,将她抱得紧紧的:“殿下……” 楚言枝拍拍他肩膀:“我没受伤,松开我吧。你伤着了吗?” 狼奴迟缓地摇头。 宫婢们围靠过来,问东问西,楚言枝一面挣着狼奴的手臂,一面拨开她们的手:“我还好好的,别担心了。” 狼奴抚在她脊背的手微顿,旋即松开了。他拾起剑收回鞘,站在原地看殿下拍拍身上落的灰和雪碴子,正回应着红裳的话。 殿下确实无恙,狼奴暗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闷闷的。 这剑不适合殿下。他看着手里的剑,决心要为殿下打一把最轻巧灵便的剑。 剑柄上要刻一只小狼。 楚言枝拾起地上那只穿挑线裙子的木奴,见这系带断裂不能用了,就让宫婢再去拿条新的来。 这小裙子做得挺精细,楚言枝细看了下。去年的时候她就见狼奴给木奴做衣服了,不过他的绣技不怎么样,虽有个版样却不经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