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地。” 程家述两手背后,皱眉道,“什么杀鸡取卵,涸泽而渔,我看他们一个个都精神得很,尤其谈女人的时候,眼看要考核,过不了的也都别留着继续丢人现眼了,全遣送回原部队!” 牛政委心说你一个有媳妇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些兵蛋子不少还没成家呢,想女人那不正常?! “你拿的是什么。”程家述一转眼,看见他手上的信。 牛政委给他看,又笑了,“你这媳妇了不得,小样儿还挺坏。”怪不得上回闹离家出走把程家述这小子给挠了个大花脸。 程家述可不爱听他这话,尤其是在看完他媳妇写的举报信之后,脸更是黑得吓人,“文工团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这一刻,全身上下那股护犊子劲儿就出来了,声音冷到掉渣,“牛政委,麻烦你帮我给师部带句话,这事师部要不给个说法,我退伍,a大队队长的位置让文工团那帮女人来。” 那语气,就是这个团从上到下,从脚底板到头发丝他都瞧不上那种。 牛政委冷汗滴滴,心里默默为文工团那帮娘们点了根蜡,她们惹谁不好,非惹到程家述这小子头上,这不是狮子头上拔毛找死吗? 两人共事多年,程家述这小子的脾气,他基本给摸了个透,早年刚进部队那会儿,就是个刺头,没人敢惹的,后来知道敛藏情绪了,才有如今的沉稳内敛,但骨子里那股狠劲还在,何况瞧他对媳妇那个态度,绝对是个护短的,现在碰了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能给你台阶下? 下辈子吧! ...... 林砚秋给文工团那帮小婊砸气得,大姨妈都提前来了,肚子还疼,晚饭都没吃,趴在床上焉巴巴跟脱了水的花骨朵似的,魏红给她冲了碗红糖水,还用破布熬了碗黑乎乎的水,让她一块喝掉。 林砚秋嫌弃的看了眼,哼唧唧的不愿意喝。 “破布缎子能活血块,管用得很,我以前刚来身上那会儿,我妈就是这么给我熬的。”来部队一段时间,魏红也学着讲普通话了,就是还不大标准。 “真的?”林砚秋迟疑着接过碗。 魏红点头保证,跟哄小孩似的,“嫂子我还能骗你不成?赶快喝了你才能好。” 看着林砚秋捏鼻子一鼓作气灌下,魏红才收走碗,正打算刷锅洗碗,瞧见程家述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忙就问,“哥你吃了没有?锅里还剩点饭,我给你热热?” “我在食堂吃了。”程家述脱下军帽,见魏红身上穿了件崭新的碎花衬衫,脸也比刚来时候白了些,也长肉了,在这里过得应该是顺心的。 他环视一圈,问,“你嫂子呢?” 魏红不好意思说林砚秋身上来了,就小声道,“她身上不舒服,搁屋里睡觉呢。” 程家述皱眉,脚下无声息的进了屋,铺着军绿床单的铁架床上,小脸儿发白的林砚秋,蜷缩着身子在被子里面熟睡。 眼皮子红红的,还有几分湿意。 程家述在床上坐下,盯着看了半响,没忍住的伸出去摸她脸。 结果他手上尘土味太大,把人给弄醒了,她发脾气的闭着眼咕哝,“我要疼死了!” “哪疼?”程家述一听,就要掀她被子检查,“先别睡,说话,哪里疼?” 林砚秋哼哼唧唧的不给他碰,他碰哪她挠哪,炸毛的像只小野猫,可她那点力道哪能别过男人啊,很快就被男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林砚秋闻着他味道,又想起这几天当背锅侠受到的排挤,终于委屈的落下眼泪,气呼呼的指责,“你们部队上的人也都这么爱嚼人舌根吗?还人民子弟兵呢,欺负人民群众,好不好意思!” 一边说一边哭,把男人胸口那块地哭得涨闷闷的,拿拇指抹她眼角不停溢出的泪珠子,放缓了声音哄,“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好说,哪里疼?” 林砚秋跟个小猪似的,往他肚子上直拱,“肚子疼,头疼,脚疼,哪哪都疼。” 男人不在的时候,她没人指望,坚强的不得了,现在男人回来了,她身上的娇气劲就来了,哭是一定要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