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七月的眉心紧了紧,鼻子也跟着用力吸了吸,“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甜味儿?” “有,闻到了。” “不会是阿贵吧?”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待同时转身,果然,看到阿贵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来了。 “阿贵,这是什么?怎么这样好闻?” “这是给小姐做的桃花羹,我特意出府去了城外的园子里采了鲜桃花回来。” 七月眨眨眼,转头看向了他们林园的桃花,基本上都已经衰败了。 这城外的园子? 难不成是希世子的那处? 阿贵没理会她们的诧异,捧着碗盅就去了前面的亭子。 “小姐,桃花羹做好了,您不是说想吃甜的吗?现在刚刚好,不烫不凉。” 安潇潇闻声过来,虽然四处发泄了一通,不过脸上倒是没有半分的汗渍。 小丫头连忙端了铜盆过来,服侍小姐净了手。 安潇潇低头一闻,“果然是很香甜。阿贵,你真的是越来越能干了。” 阿贵的耳根处稍稍一红,笑的有些羞涩模样,“小姐先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题外话------ 月底了,收票票了。 ☆、第一百零三章 另有内情的刺杀 阿贵的记忆,正在慢慢地恢复着。 安潇潇不问,阿贵也只字未提。 只是,之后的几天,阿贵却总是将药,都倒入了屋内的一盆文竹之中。 接连几天,那文竹本就娇贵,如何能受得住这一日两次的药力? 待到文竹泛黄,且毫无生机了,阿贵才意识到,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垂眸,静思。 阿贵其实也不想这样,他恢复了部分记忆,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所肩负的并非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心中暗暗地鄙夷了自己一把,随后摇头,这一次,将药一饮而尽。 阿贵知道,他不想离开小姐。 就算是他恢复了记忆,他也知道,自己心系小姐。 不过,他现在想清楚了,恢复记,与喜欢小姐,并不矛盾。 所以,他没必要再自己给自己设难题。 阿贵想通了,自然就开始有所动作了。 他倒是不再似以前那般地沉迷于厨艺了,倒是越来越像是一个管家婆,但凡是小姐的事情,总会事无具细。 “小姐,今日是郡主约您一起去听戏呢,听闻可是特意从南方请来的戏班,唱的曲子,也如南方人一般,柔柔绵绵的,很是好听。” 安潇潇瞥了七月一眼,“我竟不知,你对戏也有所涉猎了?” 七月顿时哑然,不过是说上一两句的见闻,也不成了? “小姐,您今日穿这身衣裳,怕是不妥。” 刚出了门,转至左廊道上,便见阿贵正站在那里,目光毫无畏惧,亦无躲闪之意地看着她。 安潇潇挑眉,“如何不妥?” “今日是凤老夫人请您过府听戏,并非真的是郡主与您相邀,这样打扮,太过简单随意了。” 安潇潇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未曾着了那有些碍事纱衣,至于那纱绫,更是不曾挽上,总觉得那些东西碍事。 “还有,小姐今日的头饰也太清简了。既然是这样的场合,您总不能打扮得太过简单,让人家以为靖安侯府快要几落了。” 七月也顺着他的目光在小姐的身上打量了几眼,之前阿贵不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太简单的。 现在听罢,倒真觉得是那么回事。 “小姐,阿贵说的对,您还是进去再稍微妆扮一下吧。这样的场合,若是穿戴太过随意了,也是对主家的不敬呢。” 安潇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就说这京城麻烦吧。 连穿个衣服,都要顾忌这么多。 回去加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衣,又挽了一条青色的纱帛,头上再被七月加了一支丽水紫磨金步摇,同时,耳朵上也多了一对儿蓝宝石耳环,左腕上,也多了一只白银缠丝双扣镯。 再出来,自然就给人的感觉更稳重了几分,因着这些妆扮,身上的女子秀气,也更重了。 不似刚才,俨然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消失的仙子一般。 现在这样子,才像是京城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了。 纵然是心有不愿,可是安潇潇还得这样慢慢地走着,不仅是走路不能有所摇晃,任何的举动,都不能有太大的幅度。 这就是名门闺秀的样子。 这一次,毫无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