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的眼睛半眯着,看似有些慵懒,可是实际上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这一点,屋内的众人,都感觉到了。 “公子,如今您既已然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 男子轻轻地阖上了眼,“将西使调入京城,时刻关注着京城的动向,特别是靖安侯府。” “是,公子。” 青越的眸光一沉,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靖安侯府离京的真正原因,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知道。 而靖安侯手上的那股隐秘势力若是不能收拢,或者是清剿,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毫无益处的。 站在一侧的鬼老则是眨了眨眼,然后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撇撇嘴,对于公子的心思,他自觉已经猜到了一多半儿。 不多时,一名黑衣女子动作轻盈地飘入屋内,看了一眼众人之后,咯咯一笑,“属下西使青盈,参见主上。” “嗯。” 只是一声淡淡的轻应,男子连眼睛也不曾睁开,对于这四使中唯一的女人,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青越立马凑了上去,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哟,这是打哪儿回来呀?身上这清香味儿,可不像是女人家该有的。” 青盈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滚一边儿去!我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坏光了。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青越扑哧一笑,“名声?你确定你有那玩意儿?” 青盈顿时杏眼圆瞪,说不出的娇媚模样,“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嘚瑟了。还是好好想想,是谁在守护主上时,害主上出地意外吧。” 一句话,青越的脸色真是黑到了极致。 青越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见主子似乎是毫无反应,不由得心中更为忐忑难安了。 上次的事情,他很想说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这样的意外,怕是谁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如果不是他,主上就不会着了别人的道,更不会将他们要做的事情,拖后了这么久。 “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领罚。” 青盈见他吃瘪,顿时又乐了。 榻上的俊美男子眉心微蹙,只是轻飘飘地吐出来一个字,“吵!” 顿时,屋子里的空气就像是被凝结了一般,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僵了僵。 除却鬼老,其它人都毫无声息地退下了去。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主子此时说吵,那他们就算是告退也不能说一个字,否则,那就等着主子发威吧。 四使退出厅外,都小心地回头瞟了一眼,面面相觑,似乎是对于主子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仍然难以接受。 “主子的性情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我怎么觉得主子的面上带了桃花呢?” 青盈一巴掌就在青越的头上拍了下去,“笨死了。就长成主子这样儿的,还没有桃花,那你这种不是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了?” 青越顿时苦脸,“跟在主子身边最大的坏处,就是永远找不到自信。” 北使和东使相视一笑,摇摇头,各自离开了。 “主子让你去京城,负责打探消息,你觉得主子到底想干嘛?” 青盈一拧眉,“谁知道?算了,明天待主子精神好些了再问吧。不过,这段时间主子虽然不在,可是京城那边,咱们的收获却是不小。听闻冯知寒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定远侯府,而定远侯府背后的力量,也顺利地到了冯知寒的手上。” “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总要试几次之后,才能算是稳妥了。” “青越,我听说你抓了个活的回来?” “哼!当初跟在我身边的叛徒,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他出卖了我们。好在主子极少在人前露面,即使非出现不可,最多也只能让人看到半张脸,不然的话,我们这次就死定了。” “主子可以说何时启程回府?”青盈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青越摇摇头,“不知道,主子没说。谁敢问?” 无论如何,只要主子回来了,那么一切,自然也就好办了。 京城,靖安侯府。 安潇潇睡到一半,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然后就总觉得有些不安。 慢慢地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了自己床上的情形。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似乎是有些潮,还好,并没有实质性的出汗。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觉得心中的那抹不安,似乎是消散了一些,这才慢慢地踏实了。 深吸了一口气,自阿贵走后,她常常会在半夜里醒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