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现在执掌西山大营,总不能一点儿事情也不干。再说了,他在暗卫营待了三年,你以为是白待了?” 安潇潇撇嘴,似乎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哥哥,你想不想去找母亲?” 安子轩瞄了她一眼,依他对妹妹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凭白无故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会不想?不过,如今知道父亲在那里守着,我们过去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京城好好地生活,暂时不要去考虑他和母亲。” “哥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问你,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哥哥可知其根底?” 安子轩拧眉,脸色有些阴郁。 片刻后,摇摇头,“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父亲之所以让你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能让你避开这些杀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看你不顺眼,可是父亲却似乎是早就有所预料。不然,也不会留下了那么多人来保护你。” “可若是父亲真要保护我,为何不肯带我一起上路?”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安潇潇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她能感觉到,父亲是很爱她的。 可是她又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年,能将那么小的她,独自留在了庄子上。 他真的手下就那么放心吗? “潇潇,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必须要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们所经历的刺杀,与你比起来,只多不少。” “嗯?” 安子轩给她倒了一盏茶,然后示意她莫急,先喝口茶润润喉。 “起初,他们的目标是我,后来几年,也不知道何故,他们的重心,似乎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妹妹,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人的来历应该是一路,可是我们却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直到后来我们掌握的母亲的消息越来越清晰之后,才敢有了大胆的怀疑。” 安潇潇的心头一动,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对我们下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母亲也是被那群人害得昏迷不醒的?” 安子轩摇摇头,又点点头,“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疑。相对而言,我们在京城,会较为安全。若是离了此地,怕是那些人行事,就更加地胆大妄为了。” “可是哥哥,我们就只能这样吗?” 这样坐以待毙,似乎是太逊了些。 可是貌似,目前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知道你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我们连他们的来历都不清楚,如何继续追查?好在这几年,对方的动作已经少了许多。我们倒是可以喘口气,好好地积攒实力了。” “哥哥,方轻阑今天来找我要了清心丹。” “嗯。”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他说是李庭希告诉他,我这里有这个药的。” “皇家的事,我们还是少参与为妙。” 这想法,跟安潇潇出奇地一致。 皇室的恩怨是非,只怕不是谁能判断出曲直来的。 就好比先太子的病逝,这民间就有不少的传言,说他是被当今皇上给下毒害死的。 不过,这种事情,听听也就罢了。 是绝对不能再往外传的。 否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钟离将军就要回京了,听闻此人是个极度冷血之人,曾在战场上,将对方的主将围困其中,最终当着他的面将一应兵将尽数斩杀,最后,还将敌军的主将腰斩而亡。” 腰斩? 安潇潇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 只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那画面一定是相当地血腥。 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被从腰部砍作两截后,还会神志清醒,过好长一段时间才断气。 有的,甚至是会用双手拖着残躯,往前挣扎着爬行一段距离之后,才会咽气。 只要想想,就觉得残忍无比。 这个钟离澈,果然还真是一名冷血将军。 不过,虽然是觉得他残忍了些,倒是并不曾生出畏惧之心来,这倒是奇了。 “妹妹,那个钟离将军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妙。” “他快要抵京了?” “听说大军还在百里之外,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大军行进的速度,自然是不及一骑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