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能是有几分真心想要和我道歉,可我后知后觉,她的坦诚更多的不是为了说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而是她尚存的良知,促使她和我坦白,其实她只想让自己心里过得去。” 想明白后的真相让郁清无比哀伤。 “我有把她当真朋友,也很感激在什么刚入行时我们互相陪伴彼此。”郁清颓败地靠进椅子里,“其实我是不舍得和栗月结束的,但我知道,现在选择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知道再走下去是错误的,就不能越陷越深。 温择叙欣慰地看着眼前烦闷的女人。 他想要保护好的小朋友,真的有在慢慢成长,也活得很清醒。 “温择叙,我可能要因此难过一段时间。”郁清恹恹地望着他,像一只没得到心爱玩具而呜呜委屈的小猫咪。 温择叙:“你会难过是好事,说明你有同理心,这一份同理心是难能可贵的。” 善良是无价的。 郁清靠在他肩膀上,语气里有几分无赖:“一般人我不说,悄悄告诉你,我还是无法开怀这件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温择叙,我好像也是个坏人。” “就好像,我一直明白我母亲对我强烈的控制欲,而我害怕失去她选择了纵容,让她变得偏激不讲理。可,我和她生活在一起特别的难受,某个瞬间我会错觉以为,我是不是也生病了?” “我怕变成母亲那样,所以我变得麻木,麻木地接受她对我做的所有事,又时常告诉我自己,我得清醒的活着,所以我害怕被人牵扯情绪。” “我很矛盾,无法自洽。” 温择叙不愿她自责,更不愿她的精神世界是破碎的,温声软语:“宝宝,你没有错,是他们把自己的软弱强加于你。” “是吗?”郁清坐起来,脑子嗡嗡的。 好像懂了,又好像无法理解温择叙说的。 “你,再说一遍。”郁清看着他。 温择叙愿意说无数遍:“你没错,是他们无法直面内心的阴暗而把责任推卸给你,你不必承受。” 这句话。 就像一颗苹果砸到牛顿脑袋上一般。 郁清好像明白了很多年无法理解的事,忽然失声痛哭。 温择叙慌了,手忙脚乱地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忧心问:“怎么哭了?” “温择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郁清靠在他肩头,浑身轻颤,“我总陷入纠结,我都快以为……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异于常人,是个有问题的人。” “怎么会是。”温择叙笑了笑,“你不是,你只是缺一个人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郁清拽着他衬衫袖子,弄出皱痕。 温择叙抬眼,看到窗外放晴的蓝天,低下头,吻着她发顶:“告诉你,郁清啊——是个很好的人。” 郁清哭得喘不上气,温择叙则由着她宣泄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 “宝宝,其实我并不想说的。”温择叙抬手擦她的泪,“我希望的是,郁清能自己告诉自己,你很好,值得被喜欢,更有资格去喜欢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 “宝宝,你能明白吗?” 郁清能明白温择叙的良苦用心。 他一直在教她成为一个温柔且强大的人。 郁清拉开距离看着温择叙,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一定红得特别难看。 她很喜欢温择叙和她聊天时的语气、用词和思考角度。 那一种感觉很难以言喻。 让她想到曾在网上看到的一件事。 很多父母总会指着打扫的环卫工人说看到没,如果不认真读书,以后你就会变成那样的人。而有一个父亲指着环卫工人却说,如果你认真读书,变成强大的人,将来他们可以有更好的工作。 温择叙就是后者,他内心世界的强大是她向往的,总是这样温柔,让她深深地着迷。 “谢谢你。”郁清笑说,眼泪却哗啦啦地流,“我会学着去做。” 可能很难,但是她会努力去做。 “小哭包,你再哭,我下午的班可没心思上了。”温择叙揩掉她的泪。 郁清搂着他腰身,依偎着:“还有半小时,不着急。” “好。”温择叙回答得无奈又宠溺。 郁清努力把难过的时间降到最短,但免不了偶尔丧气。 入职审核表信息填写完后,温择叙帮她交到单位,郁清回学校忙碌,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到月底,郁清实在看不下六级试卷,生出反正工作也有着落,考不考也无所谓的心态,决定未来一周都不碰六级试卷,和温苡去驾校报名学车去了。 然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