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让六界臣服在你脚下。悲哉,哀哉!可惜啊!” 语气听着甚为惋惜,实则十足地嘲讽。 老祖眉头一拧,再不迟疑,一掌打在他天灵盖上。置星星君双眼裂瞪欲出,随即失神般呆滞,再缓缓阖上,垂下脑袋,意识全无。 他漠然看着晕倒在墙体中的星君。方才那人的话语间,无不透露出对他很熟悉,就好似知晓他的过往。 可与他过往有过联系,且目前仍在世间的,就只有帝轩和帝溪兄妹俩,断不会是他们兄妹二人。 不……还有一位早隐世失踪多年,十几万年未曾现过身,也不知其早已羽化归去,亦或归隐深处。 便是帝轩和帝溪的父亲——上任天帝,帝纪。 可楠艾同帝纪并不相识,何况帝纪就算还在世,此等隐世之神,如何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来刺杀一介不知名的小仙。 如此便只剩天庭的神仙。 楠艾自打来天庭,也只为了澧兰而与几位仙子发生过口舌之争。因澧兰性子淡漠,不喜与旁人交往,表面看起来疏离冷淡,难免被个别好事的仙子找茬。楠艾看不惯,便出口责骂过她们。 但仙子之间的摩擦都是些小打小闹,且修为又尚浅。可楠艾何曾得罪过要置她于死地的其他仙家? 老祖思忖半晌,仍是一筹莫展,这事全然没有着力点,如何暗自费力,也是徒劳无用,半点头绪也寻不出。只得暂且压下这事,待会儿去找天帝另行商议。 思此,老祖侧身看向床榻,角度略偏,床头挡住了她脸颊,只看到她的身子。 他徐步至床沿,垂眸静睇。 楠艾被置星星君施了昏睡术,此时陷入沉睡,尚不知周身发生何事。 凝看许久,老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床沿坐了下来。 方才在南天门外,那嘶哑合着哭腔的呼喊,悉数无遗漏地传入他耳中。 在天庭,他正欲回归墟,恰见楠艾在下方漫步闲散。他原本要从东天门离开,脚下未思量,便腾雾从她视线内掠过,甚至刻意放慢些速度,足以让她瞧清。 他着实是故意的,好似见她追赶,听她声声着急的呼喊,心里便能满足一般。 实则更难受.....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楠艾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有的也只是恩情。他硬要将她的不舍和眼泪幻念成她对自己的留恋和依赖。 “你同昱琅之间......”老祖开了口,可话到嘴边,甚觉无意义,又咽了回去。 他本欲说的是:你同昱琅之间互生了情愫,可他绝然配不上你。 自己细心呵护长大的人,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别人却以半颗心将她整颗心捕获,怎会甘心。 老祖伸手帮她掖好被子,手掌不由移上,轻缓地掌在她脸颊。许久未有的触碰,她面颊传来的温热几乎令他掌心发麻。 鼻间萦绕着淡淡艾草香,她一旦熟睡,身子便不由自主散发这独特的味道,令他舒心安宁。 “归墟的结界口诀,我教过给你,便是当初赠予你饮血剑时,开封的口诀。” 兴许你也忘了。 老祖眸光一暗:“此剑一旦赠出,我也收不回来,便当作你当初的成仙礼吧。即便收回,往后我也不会再赠予他人,此生仅恋一次却是足矣。” 凝看许久,他正要收手离开。 楠艾忽嘤咛一声,朝他那面翻了个身,脸颊在他手心蹭着,嘴角微微翘,好似做着美梦,活像只撒娇的小猫。 老祖微顿,无奈道:“你倒是心大,睡得香,却不知差些丢了命。我还得为你提心吊胆地操心。”怎么看都觉得养了株没良心的艾草。 话语虽是指责,语气却轻柔。老祖默默让她蹭了几下手掌,再欲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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