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让她在屋内等着,他有事要去同姞灵商议,她若无趣可在附近赏玩走动。 老祖要去商议何事?当是白日里所提的封后一事。 白日在大殿之时,姞灵断然拒绝老祖的提议,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姞灵丝毫不做考虑地否定。 虽说无礼,但她着然想直接拽着老祖的手离开这里,哪有什么心情再赏看这世外仙境。封后她不曾想过,也并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与老祖生生世世在一起。 姞灵拒绝后,老祖甚也没说,只是面色沉得很。她知道他在忍,不愿令她难堪,却才夜间单独去找姞灵商谈。 也不知老祖为何执意要为她封后,甚至要将她纳入族谱中。 “唉......”楠艾撑着脸,叹出一口闷气,本因来到此处而雀跃的心情顿时散个罄净。 希望老祖的生母不会太为难他,倘若姞灵真不喜欢她,她也无计,不如劝老祖放弃,她实在想回归墟。 “小小年纪就开始长吁短叹?” 调侃声打断楠艾思绪,她转头望去,借着月色看清来人,姞元正微笑走来。 楠艾赶忙站起身,点头算是行了礼。既然是老祖的兄长,且姞元对他们温和许多,礼数还是要的。 姞元走入亭中,指了指石凳:“坐吧,在我面前无需太过拘谨,既然你是姞玄的妻,那便是我弟媳,也可称我兄长。” 楠艾只“嗯”了一声,却未作此称呼,毕竟老祖也自始至终未喊他一声‘兄长’,她若贸然唤了,的确不妥又显唐突。 姞元也知她顾虑,并未坚持。 两人随意闲聊会儿,多半是楠艾在听。大家今日才相识,她寻不着话题。 姞元忽认真道歉:“母亲今日言语的确有些刺耳,她性子向来如此,还望你多包容,莫要与她见怪。” 楠艾一顿,又是一声短促的“嗯”。 姞灵对她的不满已显露无疑,她无所谓见怪不怪。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 忖思片刻,楠艾终是忍不住问道:“他们母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化解不开的芥蒂。” 姞元敛了笑,将她端看一眼,轻微一叹:“我今晚来,正是想与你说这事。” 见他停顿沉默,楠艾静在一旁默等。 片刻,姞元又是一叹,好似这事有些难以启口。 “今日见你神色几分惊讶,我猜到姞玄并未同你提及过往之事。他性情从小内敛,即便发生什么,宁愿自己忍着,也绝不同身边之人多言半个字。而那些往事,有些本是不可传出的秘事,但他如此看重你,我思前想后,你的出现或许就是最恰当的契机,可以帮他们母子化解多年恩怨。” “恩怨?”楠艾错愕,母子间的关系竟会用到这个词吗? 姞元点头,神色倏然几分凝重:“或许,也可称之为仇恨。” “.........” 楠艾诧异得彻底没了声,便更好奇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令母子之间如此深的仇恨,以至于几十万年都未曾消除。 姞元视线一转,落在远空暮色,淡蓝的月光在他眼中倾入一片幽清水色。 他目光些许发散,似沉浸过往年月,缓缓启声:“这事还得追溯到远古开天辟地后,金乌族祖先所行之事。” *** 族王殿——议殿内。 姞灵厉喝而起:“若论及封后,当初我与帝纪为你和帝溪结下姻缘,你却忤逆父母之命!帝溪出身高贵,生母乃女巫族长,生父乃统管天界仙山的帝君,又是炎帝挚友。你如何看不上?我却以为你当真寡淡冷情,却不想你如今带来的女子,一无出身二无后盾,不过样貌不俗,你竟这般肤浅?” 老祖眉头拧起,艴然不悦道:“你身为前任族王,眼光却局限在出身,何须依靠旁人出身而兴旺我族?帝溪诡计多端,心怀恶念,配不上族后之名!明日还望你请出长老,为楠艾封后入谱。” “哈哈!你当我死了不成!”姞灵恼然驳道:“金乌族族王若要封后,族后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