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就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客厅的茶几前写作业。写两道题,就偷偷抬头瞄一眼旁边专心看电视的郧渊。 余光里留意到小姑娘的举动,郧渊单手支颐,迎上了她的目光:“虞声。” 虞声眨了眨眼:“嗯?” “你一直都这么粘人的吗?”郧渊失笑道。 “我只粘你啊。”虞声嘴快地说完,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见郧渊扬眉不语,又慌忙辩解道,“因,因为……您比较和蔼可亲,还有那个啥……慈祥、温厚,嗯!”怕郧渊不相信,她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郧渊:“……” 当天夜里,等虞声在床上睡熟了,郧渊想起这句话,忍不住从客厅的沙发上爬起来,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半晌,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和蔼可亲?慈祥温厚?您?” ——我很老吗? ** 翌日一早,郧渊回绥大上早课,顺便把虞声捎回了绥大附中。 虞声穿着烘干后仍带有郧渊家里洗衣液味道的校服,心情格外舒畅。连见到体育委员小赵的时候,也没有冲他做鬼脸了。 上午第三节 的体育课,是1班和3班一起上的——这是虞声每个星期唯一能和祝绮儿同堂的课。 霍南佳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商量英语竞赛的事儿了,所以还没下来。 祝绮儿一见到虞声,就忙拉着她问:“昨天晚上你妈妈给我们家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后来我看你手机关机了,也不敢再往你家打电话。你到底怎么了?” 虞声把昨天的事情跟祝绮儿说了。祝绮儿听后,抓住了重点:“那你昨天去你那个大哥哥家里睡的?” “唔,他还教我写作业了。” “你之前说他不是你哥哥,那他是谁啊?”祝绮儿撞了撞虞声的手肘,一脸八卦,“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虞声还没回答,就先红了脸:“就……就是我爸爸合作伙伴的儿子。” “他是德语专业的?”祝绮儿记得郧渊是虞声第二外语课的小老师。 虞声点点头:“嗯嗯,但他修了双学位。” “那他成绩应该很好吧?”一般选择修读双学位的人,都是成绩优异并且学有余力的。 虞声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挽住祝绮儿的胳膊,嗫嚅道:“是挺好的啊……”她多想大声告诉全世界,郧渊的好可不止这么一点点,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又忽然吝惜到只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瞧见。 见祝绮儿还欲再问,虞声抬了抬下巴,转移话题:“呀,小企鹅你看——温纶!” 祝绮儿瞬间僵直了背脊,却不敢往虞声指的那个方向看,她轻掐了下虞声的胳膊,娇嗔道:“虞声!你小声点儿,别让他听见了。” “骗你的。”虞声笑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你家温纶在6班教室上课呢,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我家的?!”祝绮儿耳根微红,“虞小声,你不准说话了!” 虞声捏了捏祝绮儿的手:“你自信点儿,你可是全校唯一一个能跟温纶一起上学放学的女孩子。” “他在路上也没怎么跟我说话……”祝绮儿脚尖在地上画了一圈,丧气道。 虞声挑眉:“哦?可我怎么听说他一天如果能说十句话,有五句都是对你说的?” 祝绮儿在虞声的注视下,成功地把自己煮熟了,匆匆撂下一句“上课了”就回到了3班的队伍里。 ** 虞歆要捐赠骨髓的事情,最终虞父虞母还是妥协了。 在一段时间的备血之后,虞歆的手术被安排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二。 当天虞声要上学,没办法在手术室外等姐姐,所以中午午休时间,她特地跑了一趟绥城第一人民医院。 虞歆的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还没过麻药,所以被要求平躺六小时。等明天采完外周血干细胞,观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