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在河似笑非笑看一眼十分坦荡的朝天矫,露怯了吗? 不过洛在河看穿不说破,兜着一大包田螺,边走边说:“超同志,你怎么叫我同志了。” “你也不是叫我同志吗?”这话怎么说得有点奇怪,这是向洛在河撒娇表示不满吗?朝天矫差点被自己的语气吓到,这个人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今天果然与他相冲。 “好了,我也错了,下次一定叫矫矫,哦,天骄。” “爱叫就叫,随便你。”瞧着口是心非样,朝天矫被脱口而出的语气给雷住了,乖乖闭上嘴,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洛在河上来后,从准确无误从旁边摘了一大片野芋叶子包住朝天矫抓上来的田螺。不由调侃一句,“你怎么想不到那叶子包住,只想到拿衣服包住呢。衣服沾满了泥印,明天要洗的时候就麻烦了。” “这衣服容易搓干净的。时候也不早了,快点走吧。” “洛…在河,农忙大概什么时候过完。” “大概还有几天吧,农忙过完后要收番薯了,开荒种些豆子 ,木薯了。” 还没完,农活都干不完吗?朝天矫有点失望了,以为过完农忙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呢? “你有事情可以向队长请假的,他一般会酌情批准的。” “我明白了,谢谢。” 双手拿着东西的朝天矫分不出来和洛在河告别了,只能在嘴上说一声“晚安!” “晚安,明天见。” 洛在河目送朝天矫进门后,便放心离开了。 进门后的朝天矫按照洛在河的建议,先把田螺放在干净的水里吐沙,似乎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有点安静。低头瞄一眼,衣服下一半都是泥点斑斑的,先把衣服换下来,去睡觉吧。 朝天矫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进,从行李掏出自己衣服,慢慢在炕上焕了。换完后,望一眼熟睡的两人,彼此的喊声高高低低,互相伴奏着,实在有点吵杂。 朝天矫盖上被子,静静躺着,觉得此刻难以安眠,室友太吵了,怎么办,但他又能怎么办。翻了个身,朝天矫思索着,农忙过后,他得重新去供销社买席子了。下乡之前他想着村里应该准备好床席子,被子可能没准备就自带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知青点没有床。向人打听知青点是以前地主家的房子,宽敞是挺宽敞的,但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还是书记脑子转得快,在第一批知青下来后,就叫几个青壮年拿点砖块泥沙简单砌成一个长长的板,下面空出一面,还能放东西。这样就解决了知青的住宿问题。 如果有哪位知青想要单独房间,可以!自己找材料和人工帮忙就行了。 几乎没有知青成功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大家差不多都是人缘可以,找得了别人帮忙,但是材料难得,就连最混得开的许经在村里人提过一嘴,大家都愿意出人力帮忙。但材料嘛,就没门了。 家家户户的孩子多,但住房拥挤,几个人挤在小房间里,还有十几岁大懂事的孩子还有和父母同一个房间的,这样一来大家做事都不方便。很多人基本想着攒材料重建房子,要不矿建几间,所以攒材料大家都困难,不愿意有借无还的借出去。 虽可以上山弄点干柴稻草堆着,简单放上一张席子就能睡了。不好之处是容易招虫子,大晚上的谁也不想半夜被咬醒。 朝天矫不知道这么麻烦,现在他怀念以前自己一人独占一件的房间的美好日子。睡不着他不禁胡思乱想了,很多男人都打鼾,不知洛同志打不打,如果洛同志打呼噜,他会嫌弃洛同志呢。 想着,朝天矫突然惊醒过来,轻轻掐一把胳膊肉,心中骂自己,你在想些什么呢。还在同一间房间,简直是不可理喻,走火入魔了。不是说好的一周过后,大家都分道扬镳了,想那么多干嘛。而且洛同志只是还没懂人事了,大概好奇,年纪小对好看的东西没有多大的自制力,胡乱向他提要求闹着玩的,不把这当回事。想必洛同志是想跟他交朋友,洛在河好像没有朋友,想来也是不知道该怎样相处,拿着胡乱学得一套套在他身上的,是吧! 要不然他怎么只在洛在河眼里看到欣赏和惊艳呢,并没有特别浓郁的感情呢。一点不像爸看妈妈的眼神,专注而温暖喜爱。 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朝天矫也慢慢耷下眼皮,睡着了了。 ........ 洛在河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见过几面的村里青年大队长白生根的侄子白角。 白角今天看似心情格外愉快,眉眼中透露出畅快舒适,脚步轻盈,横扫了连续几天高强度劳动的疲劳。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