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不敢的?憋着什么话呢?说出来听听!” “奴婢不敢。” 还敢犟嘴!奕枫抬手捏起来那凉凉的小下巴,“说!” “说了就遇见鬼了。” “已经遇见鬼了,说!” 他的手捏得好疼,捏得她的下唇瓣都动不了,只好含混着道,“八殿下风情雅致,吟诗作画,怎样不好排解?非要用活人做祭?就为了往后烧一篇诔文,就着酒吟诗用么?” 噗嗤,奕枫没憋住笑了。这一笑,笑得皇子殿下威严全无,咬牙骂道,“好你个丫头子!嘴真刻薄!你懂得什么是两情之事?” “奴婢不懂。可八殿下懂。” “还敢顶嘴!” “不敢,奴婢错了。” 风停了,奕枫抬起头,天上竟是飘起了雪花,深深吸了一口。低头,一片雪花正落在她的睫毛上。被他捏在手中,她不敢动,奕枫眼看着那雪瓣化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儿…… “殿下,” “嗯,” “牙。” “嗯?” “我的牙,要……冻……掉……了。” 她哆哆嗦嗦的口齿不清,奕枫这才留意他还捏着她的下巴,冷风中都泛了紫,嘴巴合不拢,下面的一排小碎玉露在风里,瑟瑟的。 “往后还敢不敢跟我犟了?” 他一低头,牵扯得手上的劲更大,带了茧子的指肚都像小钢条,沐芽下巴那一小块肉要被捏瘪了,疼得越发吸凉气,“不,不敢了。” “还敢不敢对八殿下的事胡说八道了?” “……不敢。” “真要遇见鬼你怎么说?” “我,我就说是九殿下写的。” “嗯?”奕枫惊得一挑眉,“好你个小狗子,还敢给我我身上栽赃!” “殿下,殿下,”沐芽忙叫,“殿下你听我说!” “说!说不清楚,今儿你就别想活了!” “殿下,您想啊,所谓做贼才心虚,信不是殿下写的,谁来问,殿下就算应下也不会是,是……” “是什么?” “是八殿下那般心慌、羞臊啊。”想起八皇子那封缠绵的信,沐芽都想得出是怎样一个细腻温柔的人,一旦被抓,怎么可能会抵赖,“可殿下你就不一样啊,大大方方认嘛。” “认?认下我和碧苓??” “不是不是,信是给我的。” “给你??我跟你??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 他的声音乍,乍得沐芽耳朵嗡嗡的,看着这张英俊的脸这么近,好想问候一下大周几位世//祖爷,并且赞一声:王子殿下,您猪脑子啊?? “殿下,人人都知道奴婢不识字。到时候,殿下就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想学写字,写来戏弄我的就好了。” 一句话,奕枫那锁起的眉疙瘩、瞪起的眼就绷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是啊,小宫女不识字,这般调笑她,她还揣着当宝贝似地来回走,分明就是个笑话嘛,谁还会当真?即便就是皇父知道了也顶多骂他几句顽劣异常、不尊重,罚罚跪了事,根本就不会牵扯到男女私情上。 她的眼泪终于被掐出来了,吧嗒吧嗒地掉,小脸太冷,冷白玉似的,滑不出泪痕,一颗一颗地滚在他手上,奕枫低头看着,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过年了,芽芽要找哥哥。嘤嘤嘤 谢谢亲爱滴老道,雷雷收到!农历年还早嘛,这么早就拜? 谢谢亲爱滴花剌子模,雷雷收到! ☆、各有各的盼 过年了。 宫里过年每一天都有讲究,娘娘们天天都是新衣裳配新首饰,因此司衣司一直轮着班不得闲。 碧苓自从跟八皇子和好,恰似拨云见日,人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勤快地应下了所有的班,只等着长春宫叫,手里的针线早早晚晚也都是八皇子身上的东西。沐芽陪在身边,总觉得她像在把每天都当这辈子最后一天过,这种抱着必死念头的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