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瑾玮么?” “嗯,这倒是。瑾玮的琴我听过,尹妃虽是夸耀得厉害,不过尔尔。今儿倒让她大出风头了。”亦洛想起将才宴上那一对璧人琴瑟和鸣,不觉蹙了蹙眉,“你说会是桢儿动了心思了?” 看夫君微微含笑,不置可否,亦洛不解,“怎的?” “今儿那曲子并非我中华乐曲,虽说七弟是做陪衬,整场却是他的律调。至于瑾玮,显是新学,谁教的谁,谁和的谁的音,只有他两个知道了。” 亦洛闻言轻轻点头,又道,“我虽不喜翊坤宫,可瑾玮这女孩儿从小儿就乖巧,心也善,只是……生在庄家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跟桢儿提个醒儿?” “做什么?” “看上谁都罢了,咱们是不与庄家做亲的。” “咱们?” “姐姐、我还有奕桢啊。” 江沅挑挑眉,这三姐弟的怨恨源于母妃病逝后尹妃的即刻得宠,很快就封了皇贵妃,那可是在三姐弟心里皇父唯一留给母妃的宠爱,心生嫉恨自是难免。江沅道,“庄之铭自有他的盘算,不会轻易布子。” 夫君的话字字在理,庄之铭眼中怎见儿女情长?如今他们姐弟三人可不似从前,二姐远嫁不说,添了驸马西南王,奕桢也长了起来,明眼人都瞧得出,重拾皇父的宠爱只待时日,想要与他们结亲并非妄谈。 “咱们也得早与桢儿合计,莫等得他动了心思,收拾不得。” 江沅想了想,点了点头。 亲手给夫君斟了盅热茶递到他手中,亦洛又道,“今儿瞧奕枫的功夫真真是好,看得我都血热。” 江沅抿了一口茶,“我倒觉得杀气有些重。” “可惜桢儿功夫不如人呢。” “排兵布阵又未见得非得会拿枪使棒。” 噗嗤,亦洛笑了,“说的是,正是咱们这书生王爷比哪个将军都强呢。” 江沅抬手就捏她,亦洛越发笑个不住,夫妻二人正是逗趣,外头有家人小厮匆匆来报:“启禀公主、王爷:宫里敬事房送了个人来!” “什么??” “那人受了伤。来送的人要见王爷和公主,说有信传!” “知道了。” 江沅立刻起身,亦洛赶紧给他披了外袍,匆匆往前院去。送走江沅,亦洛也忙换了衣裳跟了出来,待来到前头,见他正与宫里的太监说话,打眼瞧那架子上抬的人不觉吓了一跳,竟然是个小宫女! 亦洛走过去轻轻拨开她汗湿的发,惊道,“呀!是沐芽!” 江沅吩咐道,“你先把她安置下,传大夫来瞧,我随后就来。” “哎。” …… 待把宫里人打发走,江沅匆匆来到西跨院的客房。大夫正在房中验伤,江沅便暂且候在外间厅中。 大夫离去,好半天,亦洛才走了出来,江沅忙起身问道,“如何?大夫说伤得不重,可都上了药了?” “说是不重,可女孩儿家的身子我怎能让他细瞧?横竖没伤了骨头、内里也就罢了。板子打得狠,整个后头都是血,干了黏着皮肉,唉……”亦洛说着红了眼圈,“平日看着倒机灵,怎的就……” “你认得她?” “这就是奕桢之前让我从浣衣司调出来又往他身边要的那个小丫头,沐芽。” 江沅闻言蹙了眉。 “这些敬事房的狗奴才们!”想起刚才那嫩皮嫩肉的,亦洛恨,“一个小丫头子能犯什么天大没了王法的错,下什么狠的手!” “不是敬事房打的。” “嗯?”亦洛一怔,“什么?” “人是敬事房从头所里抬出来的。” “啊?”亦洛惊讶,“我当是奕枫把她退回敬事房,那起子奴才又没了脸做人情儿。难不成……” 江沅没有接亦洛的话,只轻声自语道,“九弟怎么会动私刑呢?”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