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怎么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美貌女子,却也不是个肯安安分分的主儿,这才第二天就沉不住气来示威了。 可惜她并不在意,只淡然道:“这一声姐姐怕是不敢当,我的年岁应当不比你长。” 秦婉儿的笑僵了僵,连忙改口道:“也是,贱妾比王妃早进府几年,王妃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姐姐可好?” 阮盈沐也笑了:“家中只有一位姐姐,早已嫁入了廉王府做了廉王妃,我惯常也不爱随意叫人姐姐。” 秦婉儿脸色变得更白了,尚未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倒是气冲冲地上前了一步:“我家夫人一早便来给王妃请安,王妃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青莲脸色也是一变,大声呵斥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着王妃大呼小叫,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秦婉儿这才意识到今日恐怕是要碰钉子了,低声命令身前的丫鬟道:“跪下!给王妃磕头请罪。”自己随后也跪了下去,柔柔弱弱道:“王妃恕罪,这丫头平日里没见过世面,是贱妾管教不严,王妃要怪罪便怪罪贱妾吧。” 旁边站着的下人们低着头大气不吭一声,心里暗自嘀咕:这新来的王妃手段够厉害的,以后万万要小心伺候。 阮盈沐就着手边的茶盏喝了两口。虽说秦婉儿的身份只是妾,但到底是皇后宫里出来的人,身后有所依仗。从前豫王府王妃的位子空着,上上下下哪有人敢轻贱了这位南苑的夫人,底下的丫鬟难免也就心气高了些,说话都失了分寸。 她有意立一立规矩,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半晌后才开口道:“罢了,不必小题大做,请了安便回去吧。” 秦婉儿暗自咬牙,起身走了两步,又跪在阮盈沐身前奉茶,却在对方指尖碰到茶盏的一瞬间故意松手,“呀!” 茶水瞬间泼了秦婉儿一手,茶盏也掉到地上摔碎了。她身后跪着的小丫鬟见状便朝前膝行几步,哭道:“王妃息怒,求王妃息怒!有什么气王妃尽管冲奴婢撒,我家夫人素来身子不好,可禁不住这样折腾啊!” 阮盈沐无言,瞧着秦婉儿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道我错了,是我眼拙,你比我更会演。但是该看这场戏的主儿这会儿估计还在床上躺着,你又何苦演来呢。 她以目光示意,片刻后青莲便从里间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精美贵重的首饰。即使大夫人平日再怎么不待见她,可她是嫁入豫王府,只得不甘不愿地准备好丰厚的嫁妆,以防失了将军府的礼数。 阮盈沐微微叹了一口气,满含歉意柔声道:“今日起得晚了,还未来得及用早膳,身上没什么气力,一时失手,对不住妹妹了。这里面都是我陪嫁的首饰,你挑几件合眼的,算姐姐送你的见面礼。” 她瞥了一眼面前洒落的茶水,继续道:”这天儿冷,茶水凉的快,我看洒出来的时候都不冒热气了,想来妹妹的手应是无甚大碍。不过妹妹你身娇体弱,我这有一盒药膏,你也拿回去用一用,省得日后留疤。” 一番话妥妥帖帖,既显出了王妃的气度,又不动声色地暗示对方:见好就收罢。 如此尽管秦婉儿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只能在丫鬟的搀扶下告退。 “既然妹妹身子不好,今后便不必来给我请安了。” 第4章 前脚送走了秦婉儿,阮盈沐刚准备用早膳,这后脚豫王府的管家便不请自来了。 吴管事年近花甲之年,双鬓斑白,精神矍铄,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姿。他此行并非空手,还带来了几本厚厚的书本,行了礼后便直言来意:“殿下身体不好,往常王府的账务以及一切琐碎杂事都是老奴在打理。如今既然王妃进了府,这些账务自然是应该交给王妃亲自打理。” 阮盈沐单是看一眼那么厚的账本,立刻就感到自己头疼起来,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吴管事,这不合适。我从未学过账务,更没有打理过账务,且天资愚钝,学习起来也很是费力。整个王府这么大,要管理好绝非简易之事,我恐怕承担不了这个重任,一切还是依照原先的样子罢。” “王妃莫要自谦,王府总归需要一个掌家的女主人,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您若是有什么不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