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跳下窗户后,本来想在惜春居一里范围内将人拿下,谁知对方轻功居然不在她之下,一路竟追着黑衣刺客直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 一进小树林,黑衣刺客便突然消失了。 不对。她停下了脚步,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无影无踪了。 她闭上了双眸,耳朵轻轻动了动,在呼啸的寒风中仔细分辩。 “咻”——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声,紫鸢腾空而起,闪避了暗器的同时,整个人像一支利剑一般射向了某个方向。 “啪”的一声,软鞭缠住了迎面劈来的刀刃,两人终于正面对上,却一时双双僵在了原地。 半晌,黑衣刺客突然出声道:“你是阮斐的手下。”他甚至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紫鸢一愣,冷声道:“你是谁?” 黑衣刺客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声音极其嘶哑难听,怪声怪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居然会为豫王卖命。是谁给你下的指令,是阮斐吗?” 紫鸢面色更冷,心道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很快就不得不招了。 她运足内力,猛地一绞,将对方的刀刃直接碎成几段。 黑衣刺客极速往后退了一段,怪笑道:“你以为你能抓住我吗?” 同一时刻,萧景承的目光在阮盈沐脸上停顿了许久,随后向下转到了她的胸前。 似乎是被那一道鲜红的血色刺激到了,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沉重的血腥气,煞白的面色也极为难看。 “承儿,你如何了?”秦王见他醒了,不由关切道。 萧景承撑起了身子,靠坐在床头,闭眼试图强行运转体内的真气,片刻后回道:“已无大碍,六皇叔。” 他又对着阮盈沐道:“你先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阮盈沐定了定神,驱散眼前的阵阵发黑,尽量缓慢而平稳地往床榻边走。 “六皇叔,麻烦您先去看看刺客抓到没有。”萧景丞一边盯着阮盈沐,一边一字一顿咬牙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王猜到他是要亲自检查豫王妃的伤口,他留下也确实多有不便,便沉沉道:“你放心,皇叔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便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命令门口呆站着的婢女关了门,萧景承让她坐到了自己身前。 他又蓄了蓄力,抬起了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别怕,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阮盈沐乖巧地点点头,“我当时已经尽力避开了,应当无甚大碍。”若不是刀刃上藏了毒,这点伤口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 萧景承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剥开她的前襟,一边略带些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么这么傻,刺客手持刀刃,你大声呼救后就应趁机逃走,怎么还敢留下来同刺客拼命?” “刺客的目标根本就不在于妾身,而是在于殿下。妾身若是逃走了,那殿下怎么办呢?”她当时若真的弃他于不顾,那么此刻他恐怕都…… “若是我当真不小心被杀了,那也是我的命罢了。”萧景承淡淡回道,突然又低低沉沉地叫了她一声:“盈沐。” 阮盈沐被他刻意压低的蛊惑嗓音叫了名字,耳根子微微一热,下意识地抬起眸子看他,一下子便撞进了他难得有些热度的眼眸里,不由傻傻地问道:“什么?啊!”下一瞬间她便被一阵刺痛惊的叫了起来。 萧景承趁她注意力被分散时,一狠心,用力地扯开了他她伤口上覆的衣衫。 “好了好了,不疼了,好了……”他不断地轻声哄着她,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后颈,眼里有一丝止不住的心疼。 阮盈沐痛的泪眼朦胧,只得咬住了下嘴唇,止住了嘴里的□□。 萧景承的目光触及她的伤口,胸前到锁骨处,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上,约莫三寸长的刀伤显得十分狰狞。伤口处不断有黑色的血渗出来,蔓延开来,一直往下流到半露不露的的衣衫深处。 他的眸色越来越阴沉,刀上居然有毒?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板娘心急火燎道:“王爷王妃,奴婢将大夫带过来了!” 萧景承手一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