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 辛瑷直起身子,瞥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些勇气,接着道:“我有时候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这话不应该对我说的吧?” “等他醒了,我会立即跟他道歉的。”他柔软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好像在恳求她千万不要不理他。 辛瑷突然发现这位攻略者倒是有可取之处,他这种病态的依赖虽然有些烦人,却又同时是很好利用的工具。 “我相信你。”辛瑷缓缓一笑,却让得到这个珍贵笑容的明琛激动不已。 “那我就先回家了,白天我再过来。”辛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爽快的离开了。 她知道这次即便是为了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明琛也不可能再去加害庄良了。 病人的思维也很好理解,不是吗? 辛瑷走出医院,嘴里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轻笑。 也许她在世界意志的眼中也同样是病人,它才会在完美男人们失去用处后,派来一个又一个精神上有某种疾病的人来攻略她,猜想她或许会因为同病相怜和那一丝丝怜悯对他们手下留情,甚至爱上他们。 如果,世界意志真的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世界上,她只爱她自己,她只想逃离,不会为谁停留。 辛瑷骑着机车回到家后,头发上盘成发绳状的小洼边自动自发地飘到窗边的鱼缸里,动作那样轻盈,就好像空间里充斥着的并非是空气,而是森之岛周围的海水。 “小洼啊,”她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小洼的绿茎,柔声道:“我可就只能信任你了。” 她两眼一弯,勾起一个甜媚的笑容,“我可是最喜欢小洼了。” 小洼整个绿茎僵住了,紧接着就像是害羞了似的,绿茎一点点变红。 “小洼真可爱。” 小洼终于受不了了她的称赞,整条绿茎转了两圈虚软无力地坠进了鱼缸里。 辛瑷轻轻一笑,低声道:“我要去洗澡了,小洼可不许偷看呀。” 那抹红一点点爬上它整条茎。 辛瑷闪身进了浴室,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嘴角的笑容慢慢抹平。 语言这种东西最廉价了,却总是会有人相信。 她早就不相信任何东西了,如果连自己所产生的感情都是受好感度操控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热水从花洒中迸溅而下,氤氲的热气慢慢填满了整个浴室,镜子上也蒙了一层雾,辛瑷伸出手指一点点抹净,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抚摸上了镜子里自己的嘴。 ——她是连神都能欺骗的女人。 辛瑷淋过热水后就坐进了浴缸里,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进了水中。 因为窒息大脑慢慢变得空白,那是令她恐惧的,失去了自我意志的感觉…… 翌日一大清早,辛瑷就跑到海边渔市买了些新鲜的大螃蟹,顺便去旁边的那家约会者常去的餐厅买了一碗粥,走上通向医院的路,恰恰好碰见了正在进行着日常碰瓷工作的孙奶奶。 “孙奶奶,这是送给您的。”她将篓里的螃蟹递给孙奶奶。 “哎哟,我就说这个岛上的年轻一辈中,就数辛瑷你最会疼人。”孙奶奶一拍大腿,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m.dglHtoYoTA.COm